“我给你开得够多了,多得连我都快回想起医生操守这种东西了。一个月以内,不要去补药。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吧,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幻觉吗?”
“是吧,”府太蓝说着,从诊疗椅上站起身。“糅合了现实所见,充满巢穴风情的幻觉。”
“你在巢穴时,不会受这种幻觉影响吗?在那儿产生幻觉,是很危险的吧?”
他好像对巢穴解离症有点兴趣——不过,科尔恐怕只会觉得巢穴解离症是一种病因比较特殊的精神疾病吧。对抱有这种见解的人说再多,也指望不上他能提供什么帮助。
“不会喔。”
府太蓝已经拉开了门,回头一笑。“就好比一个人回了家,怎么还会想家呢?”
科尔医生愣了几秒,在他出门后,才探头出来喊了一声:“有人送你吗?你这样可不能开车啊。”
“知道了,”府太蓝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叫了uber。”
告别了兼任前台的护士姐姐之后——她看起来心疼得都快哭了,反复说一定要记得来复查——府太蓝怀着几分惊讶发现,外面居然快要天黑了。
自己不是凌晨四五点钟时,从巢穴回到黑摩尔市的吗?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居然已经是21号下午5:40了。
一天半,仿佛消融在云雾里,恍恍惚惚地过去了。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在诊所里睡了一觉;那时科尔医生先去治疗乔纳,他等待时撑不住,睡着了。这么看,倒像是昏迷了。
后来是什么时候被叫醒、如何治疗的,都像是一个轮廓虚浮的梦。
这种状态下,按理说,还是让人送回家比较保险。
不过自从进了诊所之后,他没有联系上府汉;大概又去打高尔夫球了。而府太蓝又不愿意让任何外人知道自己的落脚之处——他在接任猎人主管一职之后,秘密租了一个小公寓,不工作、不愿回家的时候,他就在公寓里窝着。
uber也挺好,很安全。
他下了车,司机开走,谁也不认识谁,几乎没有后患。
府太蓝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看着那辆uber远去,掉头穿过马路——他随便看一眼就下了马路,登时引来了几道尖锐刹车、不少愤怒的喇叭声——脚下仿佛踩着浮云,他充耳不闻地走上附近另一条人行道。
这次虽然把乔纳救回来了,可是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