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必须要尽早入手下一件目标伪像,然而他对伪像——不,对“巢穴统治游戏”的所有了解,仅有巢穴发来的两条通知。
第一条征召通知里,每个伪像只有一个简短的名称或图形,该去哪儿找、有什么作用,他一概不知道。
第二条通知,是发来恭喜他获得钥匙的,却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因为通知最后一句话,是“你持有的目标伪像,接下来,会成为下一个参赛选手的情报,请务必好好保护哦”。
他看见了“韦西莱队”的持有情况,所以下一个选手也能看见他的这么说来,最后一个参赛的人是最有利的?
府太蓝觉得自己此刻不适合思考。
他拿着钥匙,往锁孔里插了三次,才终于对准了孔眼;一拧,却拧不动。
府太蓝茫茫然地站在门口,“钥匙拿错了”,“有人潜进去反锁了门”,“自己还在巢穴”之类念头走马灯般转了一圈,眯眼一看,才发现这不是自己公寓门。
明天早上再思考吧,到时状态会恢复一些
他终于打开了正确的公寓门,顺手将钥匙、背包,往玄关地板上一扔,按下灯光开关。
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上,柴司抬起了头。
那一瞬间,头脑中的云雾几乎全散了一个干净。
落地窗外的黄昏,在他身上染出一圈淡淡的,怀旧似的暗橘红;长长十指交迭着放在身前,柴司看起来近乎宁和平静。
他倚在沙发靠背上,长腿舒展,双脚架在前方。
府太蓝没有给这张沙发配脚凳。
坐在地上、被当作脚凳,让柴司架起双脚的,是一个被五花大绑、面色难看的府汉。
柴司看着府太蓝,慢慢地笑了;他的牙齿很整齐,紧密暗白,仿佛撕扯过太多血肉,染上了一层洗不掉的死魂气。
枪交还给摩根家物资部门了。
府太蓝看了看地上的父亲,又看了看柴司。他闭上眼睛,长长地、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看到父亲不开心吗?”柴司歪过头,梳得光洁整齐的黑发上,亮泽一闪。
“你看”
他说着,轻轻抬起一只脚,鞋跟在府汉肩头上,上下敲了敲,把府汉敲得身子沉下去几寸。“这个,是我们之间本质的区别。”
府太蓝很想说点什么,但府汉先一步出声了,颤颤地叫了声:“小泰这、这是什么情况啊,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