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常叫自己小泰。他说那会让他想起府太蓝的妈妈。
府太蓝捏了捏自己的眼角。
头疼欸。
要是离开诊所之前,先吃几颗止痛药就好了。
猎人贩卖的产品特殊,他们获得产品的渠道也很特殊,但仅此而已。
这一行,说穿了,本质就是生意,图的都是一个钱字罢了。
就好像卖钢材的不会互相暗杀一样,猎人之间轻易也不愿意见血;都是同行,除了非要从对方嘴里夺食的时候,否则做事最好留一线。
必须性命相搏的时候,已经不多了——毕竟比起钱,还是命更重要——像眼下这样,獠牙尽露、祸及家人的情况,即使在府太蓝与柴司之间,也是第一次。
“你别说话了,”府太蓝话是朝府汉说的,却一眼也没看他,只盯着柴司说:“让我想想。”
他和柴司一向相看两厌,但也不至于让后者突然绑了府汉。要说这一次与上次二人相见时,自己的情况发生了什么变化,府太蓝只能想到一点。
钥匙。
不过,即使柴司知道钥匙落在自己手里,如果以为它只是一件珍贵点的伪像,也不至于摆明车马地宣战;他既然坐在这儿,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柴司被巢穴征召了?
太可笑了,他连猎人都不是,通路也没有。
巢穴是不是太饥不择食了?
如果他真的有了通路,成了参赛选手那就算没有今天这回事,柴司也必须死。
想必柴司对他,也是同感。
“你的脸”柴司的目光,忽然在府太蓝包扎着绷带的伤口上转了转。“怎么回事?”
嗯?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好感动哦。”
府太蓝说着,突然几步走到另一张沙发前,跌坐下去——吓得府汉一激灵。
谁管啊,他都快要撑不住了,要是因为他坐下,柴司就要杀了府汉,那只能算府汉时运不济。
“真羡慕你没有受过这种苦,”府太蓝摸了摸脸上绷带,说:“在巢穴里,被居民打中了。好疼啊。”
柴司不为所动。“什么时候受的伤?”
这个油光光的蟑螂头问这个干嘛?
府太蓝怔了一下,笑道:“昨晚。”
柴司想了几秒,说:“摘掉绷带。”
怎么说呢,要是手里有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