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对他骂出一连串激情四射的脏话。
他似乎吓了一跳,在同伴“我就说了吧”的幸灾乐祸里,赶紧给眼球点了一下眼药水,眼球这才咕哝着安静下去。
那睡觉怎么办呢?麦明河愣愣地想。
角落中,几个年轻人正人手一杯啤酒,激烈争执着什么事情;仔细一听,他们正对一个伪像卖出后的分成闹意见。
金发女孩说:“为拿这个伪像,小布都死了!”
都死人了,麦明河顿时心中一紧。
紧接着,金发女孩一推旁边的栗发姑娘,说:“小布,你说是不是你该多分点?”
合着死人小布也在场啊。还是一个哪怕死了也要品尝啤酒的孩子。
麦明河甚至都不觉得哪儿不对劲了。
在另一桌上,一个马尾女人谈着谈着,终于不耐烦起来,说了一声“知道了”,起身离座,仰头往嘴里扔了一把糖豆似的东西——下一秒,她全身忽然急速膨胀起虬结肌肉,将宽松运动服撑得满满的,感觉好像哪怕不小心和她撞一下,自己都得骨折。
眼看马尾女人往门口走去,与她交谈的男人还喊了一声:“记住,一定要留下指纹啊!”
什么犯罪活动一定要留下指纹?
这酒吧一直都这么有意思吗?
麦明河的好奇心早就充盈膨胀起来了,她要是个气球,现在已经被好奇心涨得飘上天空去了。
伤势在身、睡眠不足(此处存疑)的海芦苇,小声提醒她:“你脖子伸得太长了,缩一缩吧。一会儿要是给人家看得不高兴了,咱们俩伤员,能打得过谁啊?”
麦明河吓了一跳——在那一刻,她也做出了一件与这间酒吧氛围十分相符的事情。
她摸着自己头顶,下意识地问:“我第二个脑袋又钻出来了?”
旁边卡座里有人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继续聊天了。
“欸,这边空出来了,我们坐这儿吧。”
刚才要求留指纹的男人,正好也结账起身走了,海芦苇赶紧示意麦明河占上位子——酒吧生意太好,处处满座,还时不时就有新客人进来,找个位子可不容易。
二人坐下以后,不敢离座,仰着脑袋,紧紧盯着酒吧人群里来来回回的服务生,试图捕捉她点单;这一点,倒是不分普通人还是猎人。
“为什么叫逆光之间呢?”麦明河问道,“这个名字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