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利益。
猎人的利益,不是靠抢地盘获得的,却是从险恶莫测的巢穴中获得的。
如果奖赏不是极诱人,猎人家派之间,一般很少会产生流血冲突。
偏偏真正的奖赏,不能告诉卡特;而随便编造一个伪像讯息,又可能留下马脚、或不足以服人。
府太蓝这才意识到,哪怕他都被从“巢穴统治游戏”中除名了,他依然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卡特——为什么呢?
眼下却不是深想原因的时候了。
“要归结于上一次进巢穴的经历了。”
卡特没有通路,他又经常在巢穴中独自行动;他的回答,同样无法被证伪。
“他以为我拿走了一个凯家正在找的伪像,所以我再进巢穴时,就有凯家猎人找上了我。但是我实际上什么也没拿到,说了他们又不信,不免费了一番唇舌。就在我们纠缠不清的那一小会工夫,凯家猎人被居民暗算了。”
府太蓝听说凯家最近损失了人手——具体哪个人是怎么没的,想来柴司也不可能一一跟卡特仔细汇报。
“你肯定听说过柴司的名声,为了让人死心塌地,总对自己人装出一副情义深厚、视同手足的样子。他找到我公寓来,说要给我一个教训,让我不敢再对凯家人下手”
卡特的眼珠浮在中央,面色一动不动。
他什么话也没说——直到府太蓝解释完毕,病房里落回一片寂静,只剩下仪器有节律的“嘀嘀”响声。
卡特调整了一下坐姿;寂静病房里,衣服窸窣作响。门外同样安静的走道上,不知哪个病房里,有人遥遥咳嗽了一声。
现在快要夜里十二点了,这真是医院允许的探视时间吗?
府太蓝忽然生出了疑问。
但他没有把话问出来;他只是静静看着卡特。
卡特沉思着似的,过了半晌,才忽然问道:“前几个月你去追踪的钥匙,有结果了吗?”
府太蓝倒是感谢起他体内的伤痛与药物了,他的脸都沉甸甸的,没有灵活到可以泄露心中那一惊。
“是韦西莱手里的钥匙,对吧?”卡特问道。
卡特签下府太蓝的时候,就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之所以开出如此高价聘请他,除了一般猎人家派事务,他还要府太蓝去追踪韦西莱究竟知道一个什么秘密。
因此自从上任以来,府太蓝一直在定期向他汇报行动进展——直至11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