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日,他接到巢穴统治游戏的征召通知。
从那一刻起,卡特收到的消息,就全是虚与委蛇的烟雾弹了。
“很可惜那条线索追踪到最后,走进了死路里。”府太蓝说。
“啊。”卡特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点点头。“所以你至今不知道,韦西莱究竟掌握了一个什么秘密?”
府太蓝不喜欢自己在这场对话中的位置;但他一时除了摇头否认,却也没有别的回答了。
“也就是说你想告诉我,柴司与你之间的冲突,柴司与韦西莱手下人的冲突,这两件事是完全孤立的,没有一点联系?”
府太蓝点不下去头了。
这件事他一点也不知道——柴司什么时候与韦西莱一方产生了冲突?那人一天到晚光惹是生非,都不肯睡个觉吗?
等等,莫非他手上第二件伪像,最开始不是由他那同盟拿到手的,是从韦西莱一方手中抢过来的?
他在昏昏沉沉的脑海里打捞了一会儿——韦西莱队在此之前,手上有哪几件伪像来着?
可就算府太蓝被药物洗成傻子,也能听出卡特的弦外之音。
卡特拉过椅子,靠近了病床。
他将双肘拄在床上,紧紧地压住了府太蓝身上的被子;那一张好像可以去演动物庄园的脸,此刻近得叫人不舒服。
“你看,”卡特很耐心地解释道,“你的说法很合理,但最大问题在于,柴司门罗不是一个性情冲动的蠢货。”
府太蓝没有说话。
“他为了属下找你麻烦,确实符合他的名声,我也不能说他肯定就干不出来。但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与你冲突之后的同一个夜晚,他紧接着就与韦西莱的手下发生了另一场冲突。”
真希望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公寓卧室床上。
“你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你那时仍然在昏迷之中。我吩咐过家派猎人,等你醒了,也不要拿这些事来叫你操心看来他们也挺体贴你,果然没说。所以,这就奇怪了,是吧。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个柴司门罗,竟然不顾他可能会损害凯家的利益,接二连三地与其他势力争斗?”
他眯起眼睛。“简直就好像你们都在争夺着什么东西一样。”
府太蓝公寓卧室墙壁上,挂着一辆山地车。
他卧室里没有任何痕迹,能让人看出这是一个十七岁少年的房间;因为太过缺乏个人色彩,几乎比酒店还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