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向观众席,又抄起了一把椅子。
“你干什么?”麦明河挣扎起来,一巴掌推在她的肩膀上。“放开我,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我明白了,”
麦明河此时剩下的声气,低微虚弱得让她想起了临死之前的丈夫。“是我没有做好啊。听我说我都明白了。”
身下的麦明河一顿。
拎着椅子走来的麦明河,好像也怔了一怔。
她这一生没有孩子,一半时间里,也没有家人。但她总觉得自己有许多许多的爱,随时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燃烧起来、交付出去。
她爱过如此多的事物。
被偷走的小皮靴,落在窗台上的小鸟,夏天路过的壁虎,用苹果打好关系的乌鸦。
家里养过的每一只猫猫狗狗和金鱼,每一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死掉的花。
爸妈,丈夫,表侄女,表侄女的一群孩子,隔壁老太太(当时麦明河多大?好像才三十多岁),上晚课时那一个无父无母的男孩,面包店里总多给她几块饼干的年轻人。
她仍有无数充沛的爱可以付给世界;她想抱住每一个哭泣的,难过的,心怀善意的人,轻声安慰。
可她从没有抱过自己。
直到今天。
“别害怕,”
麦明河紧紧抱着四十多年前的自己,轻声安慰道:“你要杀我,是因为我记得你。那么还会有人要杀你,因为你记得她。
“但你别怕。我永远不会让你死,我永远不会厌恨你。”
她闭上眼睛,因为感觉睁开眼很累。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是真正说出口了,还是仅浮现在脑海里。
“别哭了。你也只是一个人呀。是人就会犯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也有弱点,你也有累的时候,你也有支撑不住的时候那都没关系。
“我想带你,带着每一个曾经迷茫过,痛苦过的你,一起进入新生。”
正文已经完全进入了我事先没有预料过的领域
为什么我在网文里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