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十多岁时的自己,在门外投进的天光中,高高站在她眼前,形成一个模糊剪影。
等一下
如今的她,实际上已经有八十六岁,转年就是八十七了。
在简易剧场中奔逃时,她没有见过老态龙钟的麦明河——好像五十岁是个截止线。再往后,可能是因为体力不支,出现也没有用了吧。
也就是说她是所有麦明河之中,年龄最大的,记得最多的事。
所以其他每一个麦明河,才都想要杀掉自己?
她看了一眼自己软软搭在地面上的手。
不知道是否因为视野模糊,手指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面团一样,模糊了形状。
等一下,那个是
这么说来,那岂不是——
麦明河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拼命咳嗽起来;她在地上一扭头,正好看见从角落阴影中,无声地走出了一个不会超过三十岁的麦明河。
甚至只需看一眼那张年轻的脸,麦明河就知道,那一个麦明河想要杀掉的,是什么过去。
“等等,”
她终于低声叫了一句,一手撑着地面,想要努力地爬起来。爬起身时,人都要用上腹部肌肉;可是肌肉一缩,就被凉凉硬硬的刀给挡住了,除了痛得眼前发黑,再难动一动。
对她下杀手的麦明河,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还没死吗?不过也快了。”
麦明河说着弯下腰,使劲抽走她小腹里的刀,在她痛嘶声里,说:“我也不愿意看你受苦,我给你一个痛快吧。”
她在麦明河扬起手臂、还未落刀的那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勉强翻身坐起,扑了上去——说“扑”可能不对,她完全是用自己身体重量压上去的,还顺势抱住了麦明河的双腿。
四十多岁时,她有一次雨夜里赶路摔伤了脚,那以后总感觉脚腕隐约不太灵活,好像不敢特别使劲似的。
麦明河一个踉跄,果然因为脚伤没有站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麦明河纵身压上去,就在她手臂一松、彻底跌到另一个麦明河身上时,她感到自己后脑勺上挨了重重一下砸。
“怎么——”
身下四十多岁的麦明河叫了一声。
余光里,麦明河似乎没有料到自己这一击,会打在已经离死不远的麦明河身上,吃了一惊,往后退出几步。
麦明河左右看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