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绿色灯箱,画着小人和箭头,写着“紧急通道”。
因为灯箱平贴在墙上,箭头也指着对面的墙;会不会出口在墙里?
麦明河使劲用肩膀撞了两下,墙纹丝不动——她自己倒是因为用力过猛,肩骨生疼,不留神低低叫了一声。
“你听见了吗?”
从楼梯下方,忽然飘飘悠悠地浮起来半句模糊人声。
麦明河一个激灵,立刻扑到扶手旁往下看;她正要开口,又及时止住了自己。
说话的人不在扶手旁边,她看不见,谁知道是不是居民?
“好像是个女的”另一个人声响起来,这次清晰多了,甚至还有几分熟悉。
“不会是居民吧,”第一个人声说——那是个女人,似乎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来了,因为声音正渐渐变得清楚:“你等着,你这个情况,动得越少越好,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麦明河迅速往下走了几节台阶,再伸头一瞧,果然看见一个人的头顶。
那女人上半截头发扎成一个发髻,下半截剔得短短的,正是一起面试的猎人之一——叫什么来着?
“娑娑北花!”麦明河扬声喊道,“是你吗?”
娑北花应声抬起头,露出一张削窄尖薄的面孔;在一圈一圈、无穷无尽的楼梯井里,二人的目光遇上了。
“你是谁?”
娑北花一惊,反手就从腰间抽出一把枪,对准了麦明河,动作快得简直拽出了虚影。“别动。你是居民吗?”
娑北花的记性也太差——
这个念头没转完,麦明河突然明白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她才看清楚娑北花的下半身——对方不是一步步走上楼梯的;却是“游”上来的。
从腰部以下,娑北花的双腿不见了,只有一条浑圆粗壮的长长青绿色蛇尾,一路蔓延下去,尾尖甚至转过了下一个平台。
是了,进来之后,形态会被改变
只是麦明河没有想到,当人面对面、用肉眼看时,看见的竟然也是彼此被巢穴改变后的形态。
也就是说,娑北花看见的是一个脖子上顶着木门镜子的人,也怪不得第一反应是掏枪了。
“等等,我不是居民,”她立刻举起双手,说:“我是麦明河,跟你一起进来面试的。你看我的橘色挂牌——还有,我腰间也有枪。”
娑北花眯眼看了看,这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