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人目光,立刻开始一唱一和、极有节奏地说话了。
“我们,”左边居民说。
“是,是,真的是,”右边居民说。
“无害的,”左边居民唱道。
“居民呀!”右边接上去,“无害,宜人,又环保,”
左边说:“难得呀!”
罗伯特骂了一句脏话。
“还有四五层就到了,”李斯旦也慌了,“它们爬得太快了——”
“别害怕,”右边居民安慰道。
“跟我走,”左边说。
“别喊不,不,不——”右边居民把人类抗拒挣扎时的嘶喊,模仿得惟妙惟肖。
“说不就是代表愿意呀!”左边仿佛完成了一个小节。
还能看见脸的人,脸上都没了血色。
娑北花紧紧咬着下唇,猛一抬头,对楼上契百利的双脚说:“在这儿也要玩捉迷藏,你知道吗?”
“嗯?”
“你现在去躲吧,我们马上就要来找你了!”
麦明河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能骗过他去吗?
“规则可不是这样”契百利说。
娑北花扫了一眼楼下正迅速朝他们接近的两个居民。“这个楼梯间的规则,就是人多一方找人少一方,正好和黑摩尔市相反。”
她刚才似乎多多少少听进去了一部分;不知契百利是居然真被说服了,还是另有打算,只听他笑了一声,那双脚掉转方向,哒哒地跑上楼梯。
那双脚一消失,娑北花立刻压低嗓音,喝令一声“快往上跑!”,当即第一个游上了台阶。
谁也不想留下来看看,那两个居民是不是真无害。
最初三波“救援组”,尽管是前后脚赶到的,但还不是最困难、最致命的一群人——契百利转眼之间就不知藏去什么地方了,居民脚程虽快,却恰好被途中遇见的另外人类引走了注意力。
谁也不知道它们看见了什么人。
麦明河,以及另外几个同样不敢大声呼吸的临时同伴,伏在栏杆把手上,听着那两个停下脚的居民,一唱一和地说:
“小朋友,”
“一个人?”
“我们俩,”
“是好人。”
八成是另一个现实派进来的猎人是不是来救援的,那究竟是谁,后来怎么了,五人一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