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而已,搞不好在家睡大觉呢。毕竟他的动向不是清清楚楚吗?没有什么必要,非得混进凯家才能查探出他22日干的事,也不必为了昨天一天的空白,冒这么大险吧?”
娑北花没有出声,只定定地看着她。
那双与蛇尾一样幽绿的眼睛,似乎连目光也带着切锐的、刀锋似的边缘。
罗伯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似乎全然迷惑了。
“你跟我说你是为了打探他的动向,是因为你知道——而且你以为我也知道——他身上出了事。”
麦明河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想卧底进凯家确实是挺聪明的一个说法,因为这样一来,就能说明你为什么对天西如此熟悉,还记得他辫子的方向了。毕竟他是凯家人,是你的‘目标’之一,熟悉一点也无可厚非。当然,这不是最合理的解释,但是足够混过关。”
视野中的半透明人脸,依然浮在半空里,似乎也在定定地望着娑北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麦明河似乎总觉得,那张脸上的神色似乎似乎有点茫然仓皇,不知所措。
仿佛他对娑北花只剩一个模糊印象;仿佛时隔多年,从火车上看见窗外一闪而过的城镇,一时间不敢认,那究竟是不是自己儿时的老家。
“家派掌握的情报,你当然不知道,我们有自己的理由。”
娑北花摇摇头,忽然一笑:“你举出的一天空白,不是我混进来的原因。‘动向’一词包含了很多可能性,只凭这一个词,你不能认为我只是想知道柴司的位置呀?说不定他们有什么计划,是我想了解内幕的呢?”
麦明河生出一个古怪感觉。
与其说她是在否认,不如说她是想听听麦明河接下来怎么说。
“没错,只凭这一点,确实不够说明什么。”麦明河比出两根手指,说:“但我还发现了另外两点。”
“噢?”
“一,你曾说过一句话,这个无限楼层里,充斥着无数个二楼,和无数个三楼。但是凯家人从没有告诉过我们,这栋楼只有三层。从建筑外看,它本身高度足有十几米,远超一般三楼高度了——这是其中一个天西告诉我们的讯息——十几米高的楼,你为什么认定它只有二楼和三楼,却没有四楼?”
娑北花顿了顿。“第二个呢?”
“二,柴司刚才认出你了。”
娑北花一怔——下一秒,她面色霍然而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