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找不出头绪。
他,不,应该叫“它”才对——它说话的规律是什么,作用又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人世里?
伊文没有下落,却先一步在黑摩尔市里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这事,得通知猎人们才行吧?
她满腹疑问,却没有一个答案。
这感觉就像是站在一片昏黑不见五指的夜里,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看不清前路,但模模糊糊地,感到脚腕上喷来了一片浊热鼻息。
不管是在这个比喻里,还是在现实里,麦明河都不知道自己身前站着的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她咽了一下干干痒痒的嗓子。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做什么都好像是无用功,那换一个角度而言她干什么都行呗?
“下城区有一个福利住宅改造工程项目,你知道吗?”
“是的,”墙后工人说。
“伊文在那儿吗?”麦明河就好像一个不称职的法医,问题成了她的树枝,只顾对着尸体一通乱戳;戳到哪儿时,会让尸体惊坐而起,那就不得而知了,瞎碰吧。
“不。”
“伊文在这个工地里头吗?”
“是。”
“那你告诉他,我马上就进你们工地——”
汽车喇叭声尖利猛烈,仿佛是打在耳膜上的一锤子,一下子就将麦明河从恍惚里击了出来;她一个激灵,回过头,发现司机正从车窗里探出头。
“你去哪儿?”他喝道,“你到底还上不上车?”
麦明河喘息着,四下看了一圈。
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板材围墙;不知不觉间,她绕过了出租车头,人已经快要浑浑噩噩地走进马路中央了。
凯因街远比上一个工地附近繁忙热闹,车辆往来鱼贯不绝,要不是司机及时叫了她一声,她必定会一步步迈进车流交通之间。
麦明河赶紧几步走回路边,扫了一眼。刚才与她交谈的那工人,已经从缝隙里消失了。
“谢谢你,我不走了,”她探腰进车,拿起背包,把车费付了,“我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司机满面疑虑地看了她一眼,显然把她也当成了黑摩尔市里日渐增多的怪人之一。
“劳驾,我再问一句,”麦明河扶着车门,说:“从我刚才下车,到我绕过车头往马路上走,你觉得过去了多久?”
司机想了想。“不超过三分钟吧,你站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