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我要把高级魔药制作借出来!我就不信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比冈斯仿佛真的“洗心革面”。她不再提起卢修斯马尔福的名字,甚至刻意避开了所有印有马尔福家族徽章或报道的报纸角落。她把所有被点燃,或者说被激怒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魔药理论上。图书馆成了她第二个家。她抱着厚厚的高级魔药制作、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以及那本让她惹祸的魔药材料预处理精要,一坐就是大半天。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复杂的图表和配方,异常专注。她的聪明和悟性在此刻展露无遗,那些让其他新生抓耳挠腮的理论难点,她往往能很快抓住关键,甚至提出一些让平斯夫人都侧目的、角度刁钻的问题。阿斯托利亚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完成自己的功课,偶尔在她钻牛角尖或思路过于跳跃时,轻轻拉她一把。
然而,那股“刻苦不过三天”的魔咒依然如影随形。三天后,当初步掌握理论版的疥疮药水和几种基础解毒剂的原理后,新的挫败感开始滋生——她无法验证!斯内普的地窖像个噩梦,她短期内一点也不想踏进去实践。那股无处发泄的精力和被压抑的、对更酷更炫魔法,尤其是时间魔法的渴望,开始蠢蠢欲动。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图书馆深处,那个挂着“禁书区”牌子、被魔法栅栏隔开的幽暗区域。她记得预言家日报上提过,神秘事务司研究时间魔法,而霍格沃茨的禁书区会不会有相关的书?时间转换器的传说在她脑海里盘旋。如果能掌控时间是不是就能避免那场该死的魔药课灾难?是不是就能在德拉科动手前阻止他?甚至是不是就能挽救那本被烧掉的剪报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她。理论研究的枯燥瞬间被一种冒险的、刺激的、充满无限可能的兴奋感取代。她开始心不在焉,手指在高级魔药制作的书页上无意识地画着圈,眼神却总往禁书区的方向瞟。阿斯托利亚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轻轻叹了口气,但什么也没说。
这天下午,安比冈斯终于按捺不住。她假装在普通区查找资料,一点点蹭到了禁书区的魔法栅栏附近。栅栏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上面古老的魔文缓缓流动。她试探性地伸出手指,还没碰到栅栏——
“任何试图未经许可进入禁书区的行为,都将被视为严重违纪,理查德小姐。”一个冰冷、低沉、如同毒蛇滑过地面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响起。
安比冈斯吓得心脏骤停,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一样转过身。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如同鬼魅般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