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汹涌而出!虽然爆炸的冲击已经平息,但那片空间依旧如同风暴过后的废墟,翻腾着危险而混乱的气息。
安比冈斯蜷缩在冰冷的墙角,看着那片吞噬了斯内普身影的、翻腾着混乱光影的门洞,大脑一片混乱。发生了什么?那玻璃碎裂声是魔药彻底失败后的余波?还是别的什么?德拉科的药真的彻底毁了?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巨大的恐惧和负罪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一秒也不能!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安比冈斯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甚至顾不上被碎片划破的脚底传来的刺痛。她踉跄着冲向那扇沉重的橡木门,手指颤抖着摸索着冰冷的门把手。
咔哒。
门开了。走廊里昏黄的光线如同救赎般涌入,刺得她眼睛生疼。她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那片如同地狱入口的门洞。冰冷粗糙的石地刺痛着她赤裸的脚底,每一次踩踏都像是在刀尖上奔跑。她只想逃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窖,逃离斯内普那足以冻结灵魂的目光,逃离那个被她亲手搅入毁灭漩涡的实验室!
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昏暗、冰冷、如同迷宫般的地窖走廊里狂奔。袍子下摆绊住了她的脚,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膝盖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顾不上这些,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跑。身后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她,斯内普的怒吼、实验室的爆炸声、还有德拉科苍白虚脱的脸所有的画面在她脑中疯狂闪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冰冷的石阶出现在脚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冲出了地窖的范围。城堡上层的空气似乎没有那么阴冷了,但她依旧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扶着冰冷的石壁,大口喘息,肺部如同火烧般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和汗水,留下冰冷的痕迹。
她毁掉了救德拉科的药。因为她愚蠢的闯入和自以为是的指控。这个念头如同魔咒般反复在她脑中回响,每一次都带来更深的绝望。利亚她该怎么面对利亚?德拉科他该怎么办?
安比冈斯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如同行尸走肉般挪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所在的阴冷地下走廊。冰冷的石壁散发着湿气,火把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她低声念出口令,沉重的石墙无声滑开,露出里面昏暗的光线。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