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里的火焰只剩下微弱的余烬,在雕刻着蛇形图案的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银绿色的帷幔低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湖水气息和一种特有的阴冷。她麻木地穿过寂静的休息室,推开寝室的门。
温暖的灯光下,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正坐在安比冈斯的床边。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淡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灰蓝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静。她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看到安比冈斯狼狈不堪地出现在门口时,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安比?”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你去哪里了?你的袍子你的脚”她的目光落在安比冈斯沾满灰尘和污渍的袍子下摆,以及赤裸脚底上渗出的血迹。
安比冈斯站在门口,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看阿斯托利亚的眼睛。巨大的负罪感和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该怎么开口?告诉利亚,因为她的愚蠢和鲁莽,德拉科唯一的希望被她亲手毁掉了?
“我”安比冈斯的声音嘶哑破碎,刚吐出一个字,眼泪就再次汹涌而出。她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寝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阿斯托利亚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站起身,快步走到安比冈斯面前。她没有立刻追问,只是伸出手,轻轻扶住安比冈斯颤抖的肩膀,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安抚力量。
“发生了什么,安比?”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穿透力,“告诉我。”
安比冈斯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阿斯托利亚沉静而担忧的脸庞。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指责,只有关切和等待。这让她心中压抑的堤坝瞬间崩溃。
“利亚”安比冈斯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我我去了地窖我看到了斯内普教授的手腕那个符号和德拉科手臂上的一样我以为我以为是他我质问他”
她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巨大的恐惧和悔恨让她浑身发冷。
“然后实验室爆炸了药全毁了”她终于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是我利亚是我害的德拉科的药被我毁了”
最后几个字,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如果不是阿斯托利亚及时扶住,她几乎要瘫倒在地。
寝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安比冈斯压抑的哭泣声和窗外黑湖湖水拍打石壁的微弱声响。
阿斯托利亚扶着安比冈斯的手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