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似乎僵硬了一瞬。灰蓝色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但她的脸上却依旧维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她沉默了几秒,那几秒钟对安比冈斯来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你去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阿斯托利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质感,“在宵禁之后?去质问他关于那个符号?”
安比冈斯只能无力地点头,泪水不断滑落。
阿斯托利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扶着安比冈斯,让她慢慢坐到床边。
“安比,”阿斯托利亚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安比冈斯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极力压抑的波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斯内普教授他”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他手腕上的印记那不是你能触碰的秘密。那牵扯着非常黑暗的过去。”
阿斯托利亚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安比冈斯混乱的头脑上。她怔怔地看着阿斯托利亚,泪眼婆娑中带着一丝茫然。利亚知道?她知道那个印记代表着什么?
“德拉科的诅咒”阿斯托利亚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沉的忧虑,“‘荆棘烙印’非常古老,非常恶毒。斯内普教授配置的药剂,是唯一已知能压制甚至可能解除它的方法。现在”她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如同冰冷的巨石,压在安比冈斯的心头。
唯一的希望,被她亲手葬送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安比冈斯的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她毁了德拉科活下去的希望。这个认知带来的痛苦,远比任何身体的伤痛都要剧烈。
“我该怎么办,利亚”安比冈斯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绝望,“我害了德拉科我”
阿斯托利亚沉默地看着她,灰蓝色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德拉科的情况可能等不了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黑湖深处幽暗的波光,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我们需要邓布利多教授。”
安比冈斯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阿斯托利亚的背影。邓布利多?那个温和却深不可测的校长?他能有办法吗?在唯一的药剂被毁之后?
“现在?”安比冈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希冀,但更多的是恐惧。她刚刚闯下弥天大祸,现在就要去见校长?
“现在。”阿斯托利亚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安比冈斯,“只有他,可能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