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有着华丽鸟爪的栖木上,凤凰福克斯正梳理着自己火红的羽毛,它金色的眼睛瞥了她们一眼,发出一声低低的、如同叹息般的鸣叫。
“校长,”阿斯托利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很抱歉深夜打扰您。但情况紧急,关乎德拉科马尔福的生命。”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示意她们坐下。安比冈斯僵硬地坐在一张高背扶手椅上,冰冷的皮革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阿斯托利亚坐在她旁边,姿态依旧挺直。
“马尔福先生的情况,庞弗雷夫人已经告知我了。”邓布利多的目光转向安比冈斯,温和中带着一丝探究,“‘荆棘烙印’的爆发被暂时压制,但诅咒本身并未解除,并且似乎因为某种干扰,变得更加不稳定了。”他的话语平静,却像重锤敲在安比冈斯心上。
安比冈斯猛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脏污的袍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能感觉到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温和却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校长,”阿斯托利亚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我们来找您,是因为唯一能救治德拉科的药剂,在配制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彻底损毁了。”
邓布利多银白色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意外?”他重复道,目光依旧停留在安比冈斯低垂的头上,“西弗勒斯他受伤了吗?”
“斯内普教授他受了伤。”阿斯托利亚的声音低沉下去,“手背被碎片划伤,沾染了诅咒药液。但更严重的是药剂和装置都毁了。”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校长室里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福克斯偶尔梳理羽毛的细微声响。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静,但安比冈斯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沉重的分量。“那么,理查德小姐,”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安比冈斯身上,“格林格拉斯小姐说,需要你亲口告诉我今晚发生的一切。包括你看到的。”
来了。安比冈斯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她的胸腔,带来一阵阵窒息般的疼痛。她感觉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说出那个印记?暴露斯内普最深的秘密?他会杀了她的!他一定会!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阿斯托利亚,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利亚帮帮我我不能说
阿斯托利亚迎上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