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草药和一丝熬夜的苦涩气息。他们将那些病态的藤蔓样本、散发着微弱魔力的提取物、以及那瓶珍贵的晨曦精华,与摊开的卡珊德拉手稿残卷并置。羊皮纸边缘已经磨损,有些地方字迹模糊不清,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努力。
斯内普深潭般的黑眸扫过报告上标注的“马尔福控制销售渠道”和某种病害的魔法病理描述,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薄唇线条透露出极度的专注。修长的手指在羊皮纸上划过,最终在某段晦涩的古代诅咒破解法上重重一点,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熬夜的干涩:“‘日光诅咒’的魔力流变与报告中描述的藤蔓核心魔力衰竭模式存在高度相似性。”他指尖划过报告上复杂的魔力图谱,眉头紧锁,“逆向推导理论可行,但魔力节点疏导路径需要精确计算,容错率极低。一个符文错误,可能引发魔力反噬。”
接着,他看似不经意地翻过一页,指尖在一个不起眼的翻倒巷原料商名字上停留了一瞬,深潭般的黑眸抬起,扫过安比冈斯眼底同样浓重的疲惫:“此人信誉尚可。与卢修斯马尔福素有旧怨。渠道隐秘,但风险并存。”没有多余的解释,但信息已足够清晰,也足够沉重。
安比冈斯的眼眸瞬间亮起,随即又被更深的凝重覆盖。她立刻明白了斯内普的暗示:将病害研究与古代诅咒破解结合,直击马尔福商业链条的核心痛点!利用马尔福的敌人,开辟反击的隐秘渠道。但这条路布满荆棘。魔力疏导模型的推演极其繁复,需要消耗大量心神,一个微小的失误可能导致前功尽弃甚至危险。而翻倒巷的渠道,更是与虎谋皮。
连续数个夜晚,地窖成了与世隔绝的战场。两人在摇曳的烛光下,围绕样本、报告和古代手稿,进行着近乎疯狂的研究和推演。安比冈斯的手指因长时间握笔和绘制复杂的魔力流变图而酸痛僵硬,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只能靠一杯杯苦涩的提神药剂强撑。斯内普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蜡黄,深潭般的黑眸下是浓重的阴影,但他翻阅古籍、演算符文的速度和精准度丝毫未减,偶尔在安比冈斯思路卡顿时,用最简洁的词语点出关键。他们的交流大多沉默,只有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魔杖轻点模拟魔力流动的微光,以及偶尔低沉交换的、关于某个魔力节点或符文排列的术语。疲惫像冰冷的潮水一次次试图将他们淹没,但两人眼中燃烧的火焰——安比冈斯为家族和爱人的不屈,斯内普深藏的守护与反击的决心——支撑着他们一次次击退倦意。安比冈斯的研究方向彻底明确:不仅要解决病害,更要借此开发出具有颠覆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