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可奈何,但人家苦主找上门来也是理所当然。
沈缺道:“先前在下派人与县主说起过,那些暗花悬赏的银两来路,锦衣卫一路顺藤摸瓜,线索在凤州断了。”
“凤州?这么远?”谢梧惊讶地道,心中却一派宁静。凤州正是肃王的封地,并不算什么意外。
也不对,她原本以为那些是樊氏攒的私房钱。都这么多年,肃王府还会给樊氏那么多钱,樊氏和肃王府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缺道:“这只是银票的来路,那悬赏的人到底是第几个经手的却不好说。”
谢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辛苦各位了,这种事若实在查不到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我今天找沈指挥使,却是为了另一件事。”谢梧取出一张陈旧的信函递给沈缺,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得到的,我想请沈指挥使替我查查这笔迹的主人。”
沈缺接过来一看,正是那封谢绾从樊氏房间里拿来的,写着“光州之事,已办妥。”的信函。
沈缺自然知道光州二字与谢梧的关系,苍白的容色也微微一变,道:“这是”
谢梧轻叹了一口道:“这是我设法从樊夫人的房间里拿出来的。”
“”他们一直怀疑谢梧遇刺的事情和樊氏有关,却一直没有查到线索。没想到谢梧才回府不过月余,竟然连这样的陈年旧案也翻出来。
沈缺道:“谢小姐可有证据证明这是樊氏之物?”
“没有。”谢梧爽快地道:“所以我也不是要沈指挥使拿着这个去抓了樊氏严刑拷打,我只想请沈大人替我查查,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目前得到的消息,只知道他名字或者别称字号里,可能有个字是曜,十一年前身在京城。还有这纸张墨迹,以及字迹应当不会是什么草莽之辈,再多的却没有了。”
沈缺仔细看了看那信函,正色道:“沈某一定尽力而为。”
“多谢沈指挥使。”谢梧微微欠身拜谢道。
沈缺摇头道:“崇宁县主不必多礼,这本也是沈某分内之事。”
谢梧淡笑不语,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分内之事?
锦衣卫事务繁忙,只要是不关乎朝堂和陛下的案子,拖一拖谁又敢说什么。
谢梧还是再三谢过了沈缺,方才与他告辞,转身上了马车。
沈缺站在街边看着她弯腰进了马车,车夫架着车缓缓离去。
他跟这位崇宁县主其实不熟,但却不代表他对她完全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