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说谢梧回来这些日子,英国公府的变化,就足以让人知道这位谢小姐的不简单。
沈缺想起前些日子义父还想要自己迎娶这位县主的事情,如今陛下为她和容王殿下赐了婚,义父这才作罢只是每每提起还很是遗憾的样子。
沈缺摇摇头心中失笑:无论这位崇宁县主是什么样的人,与他也不是一路人。
沈缺收起了信函,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他方才莫名想起了那位同样只有数面之缘的兰歌公子。比起崇宁县主,沈缺对楚兰歌的印象要深刻得多。可惜他前几日已经离京,离开之前还派人送了离别礼物和书信给他。
沈缺心中有几分淡淡地惆怅,大约是因为这位兰歌公子是这些年来,第一个主动愿意与他结交的人吧?
“夫人!夫人,不好了!”英国公府樊氏房间里,樊氏正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她这不是装病,是真的被谢奚气得吐血晕倒元气大伤了。
听到王婆子惊恐的声音,樊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却不得不挣扎着坐起身来,咬牙道:“又出什么事了!”
王婆子颤抖着道:“夫人让人跟着、跟着大小姐。今早大小姐又出门了,她、她先去了天衣坊,在里面”
樊氏不耐烦听她这些,没好气地道:“说重点!”
王婆子双腿有些发抖,颤声道:“我们派去的人看到,大小姐将一封信,交给了锦衣卫的指挥使沈缺。看那封信的样子,像是、像是夫人丢了的那几封里的。”
樊氏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下床去。她勉强撑住床榻,咽下了口中的腥甜,厉声道:“你确定?”
王婆子道:“说是一个已经变色了的旧信封,看那信封的颜色模样,分明就是夫人!当初老奴就让你将信烧了,你偏不听!如今、如今可如何是好?!”
樊氏脑子嗡嗡作响,咬牙道:“闭嘴!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定了定神,道:“只要我们不承认,她凭什么说是从我这里拿的?”她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着实没底。如果锦衣卫来拿人,不管谢梧有没有证据,谢胤都一定会怀疑她,而且绝不会保她的!
想起谢胤的绝情,樊氏心中也是暗恨。
“等天黑了,你悄悄出去。给那边传个话,让他们想办法阻止沈缺追查那封信,不然若真的查到了,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王婆子早就六神无主,只能连连点头,抹了眼泪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