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都是习惯于听从命令然后去执行的。
至于小姐为什么要突然找六合会光州分会的舵主谈生意,又为什么要买船还不挂在自己名下,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谢梧带着秋溟,踏上了一艘停靠在岸边的画舫。
这画舫并不大,装饰的却十分雅致。画舫中小几上香炉里轻烟袅袅,里间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正隔着珠帘抚琴。
谢梧等她一曲奏完,才走了进去。
女子按住琴弦,抬起头来含笑望着谢梧道:“看来会首此行顺利,比预计的早了五日。”
谢梧走到桌边,与她一般直接坐到了地毯上,懒洋洋地道:“勉强还算顺利,就是太累了。”说着她已经慵懒地趴到了桌边,拿一只眼睛瞟那女子,“倒是你在这里悠闲得很。”
女子二十七八的模样,一身黑衣,挽着一个抛家髻,但身上发间却没有任何首饰,只在发间簪着一朵小小的白花。
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一个年轻的寡妇。
但女子脸上却没有寡妇的愁苦忧伤,笑吟吟地模样,倒真是应了谢梧悠闲的评价。
“不是小姐让我在这里等着的么?怎么现在又怪起人家悠闲来了?”女子嫣然笑道。
谢梧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罢了,我方才初步跟钱洪山谈好了,过两天由你出面去和他签订契约。”
女子神色也瞬间郑重起来,她坐直了身体看着谢梧道:“姓钱的也不是善茬,朱无妄上位之后,将他排挤到了光州来。他时常背着朱无妄搞些小动作,但他也未必会真心和我们合作,恐怕还寻思着吞并我们在随州的产业,将咱们逐出淮南呢。”
谢梧轻笑一声,“他想逐就逐?朱无妄可不是宽宏大量的人,他既然敢背着朱无妄搞事,难道还能自己去自首不成?若是他自己”
谢梧笑吟吟地道:“我不信你搞不定一个钱洪山。”
女子撇撇嘴,不再多说。
谢梧继续道:“更何况我们的目的也不是跟钱洪山争个你死我活,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将人安插到光州来,能在光州立稳脚跟就足够了。”
女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梧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放到女子跟前笑道:“辛苦你了。”
女子嫣然道:“会首客气了,说起来也该是我谢会首才是。当初若非会首出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