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如今我恐怕”
谢梧摇摇头道:“过去的事就不必说了,你放心,以后无论是刑家还是王家柳家都也不会再找你了。你若是想开了,过两年再回蜀中也是可以的。”
女子轻哼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倦色,“那里又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还回去做什么?还是在外面待着好,自在。”
谢梧道:“若当真没有留恋,你还穿着这一身黑衣,戴着这白花做什么?既然出来了,何不彻底抛开过去?”
房间里瞬间沉默了下来,女子垂眸望着自己跟前的七弦琴,半晌才幽幽道:“我不知,也许他真的死了我才能抛开。”
“那你当初何不干脆一刀捅死她?”
女子抬眼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会首,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女子道:“年少不知情滋味,我只盼着你永远都不知才好。”
“”别说的我跟木头人似的,跟谁没谈过恋爱一样。
谢梧叹了口气,道:“罢了。邢青鸢,你当初自己告诉我,你想要好好活下去。那么,就让我看看曾经名动嘉定府的青鸢娘子的真本事吧。”
女子眉梢微扬,方才眉宇间的郁色瞬间散去了大半,眉宇间多了几分傲气。
“这是自然。”
黑衣女子女唤邢青鸢,是两年前谢梧去嘉定府巡视产业的时候意外救下的。她本是嘉定一个富户家的姑娘,十八岁嫁给了本地另一个书香门第王家的公子为妻。本该是顺遂的人生,却在两年前起了变化。两年前她的丈夫中举之后,被蓉城同知的女儿看中了。
他们本是少年夫妻,一向感情极好,原本邢青鸢的丈夫也是极力反对的。只是后来不知是抵不住同知施压,还是被同知千金的少女娇憨柔情蜜意感动,男人一改先前态度想要休妻再娶。
邢青鸢恨丈夫背信弃义,又恨同知千金以权势压人,最后心灰意冷与男人和离。
谁知那同知千金仍然不放心,竟然伙同她娘家,要将邢青鸢卖给蓉城一个六十多岁致仕回乡的老翰林做妾。
但邢青鸢岂是寻常人?她在娘家时帮着父母料理家中产业,出嫁之后更是一力扶持起夫家摇摇欲坠的家业,让丈夫能够专心读书,是嘉定府出了名的钱耙子。她带着自己的嫁妆离开娘家,短短两个月就将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夫家产业打了个七零八落。
然而,这世道有句话叫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