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哪里比我强？有什么不能取代的？”
李麦说着，又一口鲜血涌出唇角。
黎麦不忍再看下去，说执迷不悟也好，说心有不甘也罢，这女孩已经着魔了。
走出房门时，她看到有一群人迎面而来，不一会儿，李麦就被两个男人架着拖出来。
人已经昏迷了。
黎麦心里有些惆怅，情绪不怎么好，刚巧这会儿，季默驰的电话打过来。
“去哪了？一个人？”
“出来透透气，马上就回去。”黎麦加快脚步，“你到了？”
“嗯。”季默驰应道。
“我在往回走了。”黎麦说不清为什么，有一点紧张。
“好。”
黎麦脚步匆匆，一个不小心就撞在别人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她赶紧道歉，抬眸竟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闻教授？”
“是你？”闻韬也很惊讶，酒精让他比平时看起来慵懒随意了些，“也太巧了。”
“是啊，你也来玩？”黎麦寒暄道。
闻韬点点头，笑容可亲，“学生们弄了个派对，我来凑凑热闹。”
“印象里您好像不是这么喜欢热闹的人。”黎麦微笑。
“人是会变的，不是么？”闻韬目光深邃，语气耐人寻味。
“嗯，是的。”黎麦赞同，“那我先回去了。”
闻韬置若罔闻，“你和谁一起来的？”
“同事们。”黎麦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季默驰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闻韬看出她有点着急，“是不是有人在等你？”
“嗯。”黎麦不置可否。
“你不觉得，他管你管得太紧了么？”
闻韬眉眼犀利，眸间闪烁冷光，口吻中带着一丝语重心长。
“没有，我没有这么觉得。”黎麦下意识地否认。
“你在说谎，黎麦同学。”闻韬比黎麦成熟得多，一下戳中黎麦心事，“脱口而出的答案通常都不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想法。你怕他，不敢违背他，所以半句他的不是都不敢表达。”
黎麦不明白闻韬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说这些，而且句句真实，让她无力反驳。
是的，她怕季默驰，可她也爱他。
见黎麦紧紧抿着嘴唇，很苦恼的模样，闻韬抬手搭在她肩上，柔声安慰道：“炎黄虽然是国内最大的私人美术馆，但对你而言并不是最好的发展空间。季默驰他不懂专业，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用钱砸出来的……”
“闻教授，您这么说他有失偏颇。”黎麦能感觉到闻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虽然不容易察觉，可她还是捕捉到了。
今晚的闻韬有点反常，黎麦不知道为什么，也无心去追究。
她微仰着头注视男人微微发红的眼睛，“闻教授，之前你问我的毕业作品是不是得到过高人指点，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季默驰帮我改过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