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也是很优秀的油画系学生,只是后来没有从事这行业,您不能说他不懂专业。”
“呵,是啊,我当然知道他学过油画。”闻韬似笑非笑,“可后来呢?你没有问问他,是什么让他宁愿放弃学业都要离开这里?”
季默驰的过去是黎麦的盲点,他从来不说,她也不敢问。
闻韬一眼就看出黎麦一无所知,轻笑一声,“他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愿意向你坦白。”
“闻教授,您喝多了,不然我送您回包间吧。”黎麦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
“黎麦,我是不想看到你再被这个男人欺骗。当年如果不是他欺骗文雅,文雅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闻韬带着一丝失落,仿佛在自言自语。
“他接受了文雅的追求,却又在出国后抛弃她另结新欢。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你喜欢他什么?”
话音落下,黎麦还不等反应,闻韬原本扶在她肩膀上的手忽然被掀开。
季默驰挺拔高大的身影挡住走廊顶部的光,覆下一片阴影,笼罩在黎麦头顶上方。
闻韬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有一点狼狈。
他似乎是真醉了,头微微后仰,笑容比平时多了些散漫的味道。
“季默驰,怎么又是你?你是怕我把你以前做的那些破事儿告诉黎麦吗?防我和防贼一样,哈哈!”
闻韬笑得猖狂,如同猜中季默驰心事,挑衅地看向他。
黎麦扯着季默驰的衣袖,小鹿一样的眼神很慌张,看的季默驰更心烦气躁。
他用力一抽胳膊,黎麦招架不住撞在墙上,回头时,季默驰已经朝闻韬挥出拳头。
闻韬不像季默驰练过自由搏击,加上喝了酒头脑迷糊,被季默驰打得时候不闪不躲,竟一直在笑。
“你就是怕了……”他越是挨打,就越是要刺激季默驰。
“不要再打了,季默驰,不要打了。”黎麦冲过来抱住季默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眼泪流出来。
她很用力,几乎一下子使出全身力气,尽管这力量在季默驰看来微乎其微。
季默驰疯了似地落下拳头,黎麦越是阻止,他下手越重。
黎麦害怕极了,眼泪汹涌着顺着脸颊滑落,蹭湿了季默驰的衬衣。
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料刺痛肌肤,季默驰终于停下来。
他眼眸猩红,侧过脸睨向黎麦。
“不是答应我马上回去的吗?”阴沉的声音自喉间传出。
黎麦抬手用手背擦掉眼泪,可是泪水太多擦不干净,一张俏脸像小花猫一样。
“季默驰,你占有欲真是可怕。”闻韬撑着墙壁站起来,尽管他看上去狼狈不堪,可笑容却很得意。
“闻韬,你不要再说了!”黎麦忍无可忍,第一次直接叫闻韬的名字,她口吻坚决,“这是我和季默驰之间的事,他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