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贴着他的后背渗出薄汗,微麻刺痛,“你放了我吧。”
“好。”余扬松开后,抬手理理袖扣,正正领带,“我晚上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门一关,我滑坐在地上。赵阿姨进来,扶我起来,“太太,地上凉,快起来。”
后天,就是后天。
我躺在床上,稳下心,深呼吸。余扬去柏林,是最好的机会。
果然,次日,郝伯传来了消息。就在余扬去柏林的那天,他们会接我出院。然后,换个新的身份,投奔新生。
我心中紧张起来,为即将到来的自由。
中午吃饭相比往天有些少,赵阿姨转身打电话给余扬,“先生,太太今天胃口不佳。”
我捧汤就喝,太急,呛咳不止。
“太太!”赵阿姨惊呼声,“先生,太太有些不好。”
一个小时后,余扬出现在我面前。他摸着我的额头,问,“医生说你没事不想我去柏林,所以装病留我?”
我转动眼眸看他,不知道要如何应答。
我说没有,他会不会生气,从而不去了?
我说是的,他会不会当真,从而不去了?
“你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懂。”余扬笑道,“从认识到现在,你就没心口一致过。听话,我只去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就回来。在爱尔兰时,我不是也总国内国外的跑吗?”
我合上眼,假寐。忍,忍,我忍。还有一天,只还有一天!
迷糊中,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我睁开眼,看到护士收针。臂弯处,一滴血渗出针孔,在灯光下晶莹闪亮。
我看坐在一侧的余扬,心中大惊,“你干什么?”
“你猜。”
我
我眼前渐渐迷糊,看不清余扬的脸。混沌中,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被抱起。眼明明睁不开,意识却出奇的清楚。
换衣,出门,上车
从头到尾,只有我和余扬两个人。
当后背贴在柔软的床上,我眼猛的瞪大,心一连翻了几个个儿。看着眼前的余扬,我大惊失色,坐起来对他吼,“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老爷子和你说什么了?”
“你,你知道”
余扬盯着我,笑了,“挺好的,不然你怎么会乖乖配合治疗?只是,梦做做就行了,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