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再引起他任何情绪的波澜,唯有“归墟”二字,能让他那颗化为“道墟”的心,产生一丝涟le。
闻汐抬起头,美丽的脸庞上,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你刚刚所面对的,不过是归墟的‘潮汐’,是它无意识间逸散出的气息,因为你的挑衅,才显化出一只‘意志之手’。”
她的声音,如同玉石相击,清脆而冷冽。
“但在界海堤坝之上,还有比‘潮汐’更恐怖的东西。”
“那是什么?”道墟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兴趣”。
“是‘溃口’。”闻汐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被归墟之力,彻底洞穿、污染,甚至在堤坝的这一侧,‘长’出了东西的,不愈的‘伤口’!”
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了堤坝的远方,一个无比遥远的方向。
“沿着堤坝前行,跨越九千段壁垒,在第一万六千二百段的位置,那里,是所有镇守者都为之绝望的禁区——‘万道冢’。”
“万道冢?”
“是的,冢,坟墓的冢。”闻汐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与无力,“无尽岁月前,曾有数位与薪火同一级别的无上存在,联手在此镇压一处最古老的‘归墟源点’。那一战,打得混沌海崩塌,纪元更迭。”
“他们失败了?”道墟问道。
“不,他们成功了,也失败了。”闻汐的声音变得悠远,仿佛在诉说一段被时光掩埋的禁忌史诗,“他们成功地阻止了那个‘源点’的扩张,但他们自身,连同他们所携带的万千大道,都被归墟永远地污染、扭曲,最后化作了一头,以堤坝为巢穴,以万道为食粮的‘墟灵’。”
“它不再是纯粹的‘无’,而是‘无’吞噬了‘有’之后,所诞生的,最邪异的‘畸变体’。它拥有那些至强者的部分威能,却又遵从着归墟的本能,不断地啃食着堤坝,啃食着所有靠近它的生灵与法则。”
“我们这些镇守者,只能在‘万道冢’的外围,布下重重法阵,以自身大道构筑逻辑壁垒,延缓它的侵蚀,却根本无法靠近,更遑论将它根除。”
“你去那里,不是守护,是赴死。”闻汐深深地看着道墟,“即便,你已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道墟沉默了。
他那化作了虚无的双眸,遥望着闻汐所指的方向。在他的“视界”里,他能“看”到,那遥远之处,有一团巨大到无法想象的“恶意”,如同一颗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