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苗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满墙兵书战策间,忽明忽暗。"先生所言极是。"他屈指弹落棋盘上的落灰,鎏金护甲擦过棋子发出细响,"女帝命刑部彻查,看似平息事端,实则是在引蛇出洞——摄政王府与丞相府咬得越紧,越难察觉真正的局外人。"
与此同时,皇宫金銮殿内,螭龙纹烛台将女帝的身影拉得纤长。她指尖叩击着龙椅扶手,鎏金护甲与紫檀木相撞,发出规律的脆响。暗卫伏在阶下汇报时,她望着穹顶盘旋的金龙浮雕轻笑,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继续盯着。当各方都以为自己在执棋时,便是收网的最佳时机。"
三日后,刑部大堂的铜钟撞响,惊起檐下白鸽。陆承钧蟒袍玉带立于丹墀,手中笏板击案震得青砖发颤:"所谓证据皆是栽赃!王爷仅凭几句流言,便要置本相于死地?"对面摄政王拄着龙头拐杖冷笑,苍老手背上青筋暴起,将一沓染血的账本摔在青砖上:"陆大人府邸夜会的黑衣人,当真是楚氏余孽?"
楚怀瑾抱臂立于文官队列中,腰间玉佩随着呼吸轻轻摇晃。他冷眼望着激辩的二人,余光却瞥见角落里刑部侍郎频繁擦拭冷汗的动作——那是千机翁前日安插进衙门的暗子。袖中密信微微发烫,上头写着楚凛已在塞北竖起商队旗号,而他早就在漠北商路布下眼线。
塞北草原上,烈烈西风卷着黄沙扑来。楚凛抚过腰间寒光凛凛的弯刀,望着眼前身披锁子甲的私军阵列,身后苏逸展开羊皮地图,其上漠北部落的标记被朱砂重重圈起。"陆承钧的蟒袍、楚怀瑾的算盘、女帝的凤冠..."他突然拔刀出鞘,刀锋划破夕阳,"都将成为我复仇的祭品。"
当夜,数十骑快马披着夜色奔向京城。不出三日,茶楼酒肆间便流传起新的传闻:"听说了吗?大将军府的密探正在搜罗摄政王府的罪证!"这些流言如星火燎原,很快便点燃了本就紧绷的局势。
陆承钧望着案头突然出现的匿名信,信中详细记载着楚怀瑾与千机翁的谋划,指节捏得信纸簌簌作响。他猛地推开书房窗棂,望着夜空冷笑:"楚怀瑾,既然你想坐收渔利——"夜风卷着纱幔扑进屋内,"那便先送你下地狱!"
楚怀瑾指尖摩挲着密信上的火漆印,烛火在他眼底跳跃出狡黠的光。千机翁送来的情报还带着墨香,详尽记录着陆承钧与御史台密谋的每一个细节。"既然陆大人想玩这出''搜赃定罪''的戏码——"他忽然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火焰贪婪地吞噬着文字,"那本将军便给他搭个更华丽的戏台。"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芯芯 作品《偷听心声后,女帝爱我如命》第61章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