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间,他抚摸着墙上先帝遗诏,浑浊老眼盯着堆积如山的兵甲,喉间溢出沙哑狞笑:"咬吧,咬得越狠越好..."拐杖重重杵地,惊起墙角蛰伏的蝎子,"等你们两败俱伤,这万里江山...终究姓楚!"
暴雨愈发肆虐,青石板上的积水混着泥浆奔涌如河。京城的夜色浓稠似墨,各方势力蛰伏在黑暗深处,如即将出鞘的利刃,只待那声撕破天际的惊雷。
摄政王府的铜环门扉紧闭如巨兽之口,夜雨顺着屋檐垂落成珠链。密室深处,青铜兽首香炉吞吐着龙涎香雾,将满墙兵甲图笼在诡谲的氤氲里。
摄政王半阖着眼斜倚檀木太师椅,龙头拐杖一下又一下叩击青砖,"咚、咚"声惊得梁间燕雀扑棱乱飞,爪尖抓落的灰尘在光束中狂舞。
"王爷,陆承钧与楚怀瑾在松涛庄的对峙..."下属话音未落,那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扬起。"让他们斗。"沙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铁锈,"鹬蚌相争,方显渔翁本色。"老人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跳动的烛火,眼白被映得泛起诡异的红光,宛如深潭里翻涌的鱼肚,"但楚凛必须盯死——那孽障带着楚家半数秘宝出逃,他活着一日,宗祠牌位上的血渍就擦不干净!"
塞北草原正燃烧着血色残阳,万千帐篷的剪影在大地上投出狰狞的獠牙。楚凛握着弯刀的手背青筋暴起如盘踞的蛇,刀刃反射的冷光与他眼底的恨意交相辉映。"陆承钧的蟒袍、楚怀瑾的算盘、女帝的凤冠..."他突然暴喝一声,弯刀劈向身旁木桩,木屑纷飞间,露出内部暗藏的北境王朝狼头图腾,"我要它们都化作我的踏脚石!"
他展开泛黄的羊皮舆图,指腹刚划过京城标记,铁掌已重重拍在图上。"立刻派人回京!"他扯下染血的布条缠住刀柄,嘴角勾起狞笑,露出森白的犬齿,"就说楚怀瑾与北境王朝王私通的密信,藏在城西当铺第三块青石板下。"风沙卷起他的披风,露出内衬上暗绣的楚家纹章——那本该绣在嫡长子衣袍上的图腾,此刻却沾满血污。
三日后,京城朱雀大街的糖画摊前,麦芽糖的甜香混着恐慌在空气中发酵。"听说了吗?大将军要叛变!"卖炊饼的老汉用围裙半掩口鼻,浑浊的眼珠警惕地扫视四周,"北境王朝的狼旗都插到雁门关外三十里了!"
他话音未落,茶楼上突然传来瓷碗碎裂声,惊得鸽群扑棱棱掠过灰瓦,将流言的碎片带往京城的每个角落。
宫城深处,鲛绡软垫陷出优美的弧度。女帝斜倚蟠龙榻,鎏金护甲轻叩软垫发出"哒哒"声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芯芯 作品《偷听心声后,女帝爱我如命》第62章 借势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