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与远处更鼓应和。
暗卫伏地禀报时,她正对着铜镜簪花,指尖东珠流苏摇晃间,镜中倒映出奏折上"谋反"二字被朱笔狠狠圈住。"有意思。"她忽然轻笑出声,凤眼中流转的光芒比鎏金护甲更冷,"告诉刑部,把眼睛擦得比明镜台还亮——"朱笔重重戳在宣纸,绽开一朵艳丽的朱砂梅,"但谁先按捺不住,谁就是棋盘上第一个弃子。"
惊雷炸响的瞬间,楚怀瑾手中的狼毫“啪”地折断,墨汁在密报上晕染成狰狞的黑斑。“楚凛这卑鄙小人,竟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他猛地掀翻案几,竹简、舆图散落一地,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千机翁却抚着银须岿然不动,枯瘦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棋盘:“将军莫急,这恰恰说明楚凛沉不住气了。”烛光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明明灭灭,“您看这盘棋——黑子看似攻势凌厉,实则已露破绽。我们只需按兵不动,便是以静制动。”
与此同时,丞相府书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陆承钧望着案头的匿名信,蟒袍下的手指兴奋得微微发颤。“天助我也!”他抓起狼毫,朱砂在宣纸上力透纸背,弹劾奏章化作锋利的匕首。
次日朝堂,当陆承钧将“谋反铁证”重重拍在丹墀上时,玉笏板与青砖相撞的声响惊得百官屏息。“楚怀瑾私通北境王朝,意图颠覆朝纲!”他声如洪钟,眼中闪烁着志得意满的光芒。
楚怀瑾却冷笑一声,玄甲上的鎏金兽首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陆丞相仅凭几句捕风捉影的流言,便要构陷本将?”两人的争吵声在蟠龙金柱间回荡,女帝倚着龙椅,凤冠上的东珠轻轻摇晃。她凝视着下方争论不休的群臣,朱唇轻启:“此事事关重大,容后再议。不过——”话音一顿,寒意骤生,“楚怀瑾,你暂且交出虎符右半,以示清白。”
夕阳将大将军府的飞檐染成血色。楚怀瑾握着空荡荡的虎符匣,望着远处寂寥的练兵场,铁甲摩擦的铿锵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千机翁拾起地上的棋子,“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将黑子落在棋盘边缘,“且看这北境王朝的风吹草动,或许正是我们翻盘的契机。”
果然,三日后急报如雪片般飞入皇宫。北境王朝的狼旗遮天蔽日,铁骑踏碎边境的晨霜。朝堂之上,陆承钧急得蟒袍翻飞:“陛下!应即刻发兵二十万,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楚怀瑾却按住腰间佩剑,沉声道:“且慢!北境王朝此番动作蹊跷,其中必有诈。”
摄政王拄着龙头拐杖缓缓上前,烛火照亮他皱纹里藏着的算计:“陛下,臣以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芯芯 作品《偷听心声后,女帝爱我如命》第62章 借势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