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还有一口气在!就算豁出这张脸去讨饭!就算爬着去跪求!我也得把他养活了!”
她说到做到。
当夜,雨势稍歇。她将仅剩的窝头塞进男人手里,自己则顶着寒风,赤着双脚,跋涉数十里泥泞山路,重重跪倒在镇上唯一药铺紧闭的门前!她不顾地上的泥水,一个接一个地磕着响头,额头撞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鲜血混着泥水流下脸颊也浑然不顾,嘶哑地哭求:“求求大夫!救救我的娃!半副药!半副退烧药就行!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寒冬腊月,河水刺骨。为了给大病初愈的孩子补点营养,她咬着牙,赤脚踩进冰封的河水中,用冻得通红发紫、布满裂口的手,在冰冷的河泥里摸索着,只为抓到一条指头长的小鱼
多年后,那个在死亡线上挣扎过的孩子,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药箱,跋涉在穷乡僻壤。他给看不起病的老人送药,给受伤的孩童包扎,总对病患说:“我这条命,是我娘当年豁出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她用命护我,我这辈子,就得用这条命护住这些像她一样的乡亲父老!”
“父母的职责,”叶昭凤望着虚影中,农妇在昏黄的油灯下,笨拙却无比认真地用破布头给孩子缝制棉衣的身影,心头涌起强烈的共鸣,凤眸中泛起温润的湿意,“从不是许诺给孩子金山银山的富贵荣华。而是源自血脉深处、刻入骨髓的‘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托住他活下去’的本能!这本能,比任何誓言都重,比任何道理都真!”
楚凡静立一旁,目光悠远。他想起母亲缠绵病榻、油尽灯枯的最后时刻,那双枯瘦如柴的手,依旧固执地摸索着,将藏在枕下、早已被体温焐热的最后一块桂花糕,颤巍巍地塞进他手里,眼中是化不开的牵挂与不舍。他轻声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脱凡境的‘责’,是彻悟了生命中最深的羁绊——有些牵挂,从生到死,从血脉到灵魂,都永远卸不下,放不开。”
**孝义双生关**
混沌的气息转为一种压抑的肃穆,凝聚成一座破败不堪、蛛网密布的古老祠堂。残破的窗棂透进几缕惨淡的月光,照亮了供桌上寥寥几个蒙尘的灵位。一个身着洗得发白儒衫、面容清癯却带着深重疲惫的中年书生虚影,正跪在冰冷的蒲团上。他面前,恭恭敬敬地摆放着一碗清澈见底、几乎能数清米粒的稀粥——这是他今日仅有的口粮。
他的父亲,曾是此地显赫一时的官员,却因贪婪无度、鱼肉乡里,最终被朝廷查办,抄家问罪,病死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芯芯 作品《偷听心声后,女帝爱我如命》第422章 琴碎骨铮 血托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