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阴冷的狱中。世人对这个贪官恨之入骨,唾骂之声至今未绝:“死得好!”“报应!”“活该断子绝孙!”唯有这个书生,默默地守着这座象征家族最后一点体面的破败祠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一块干净的粗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父亲灵位上的灰尘,仿佛要擦去那上面沾染的所有污名。
“沈秀才,你爹当年贪墨赈灾银,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还在这给他上供?敬他什么?敬他贪得无厌吗?”路过的村民看到他,总会忍不住停下脚步,鄙夷地唾骂几句。
书生沈默(他的名字)并不争辩,只是默默地将那碗稀粥举过头顶,对着冰冷的灵位,如同对着生父在世般,低声诉说,声音平静却带着千斤重量:
“爹,儿子今日在村塾教书,得了半吊束脩,买了些米。您当年确实做错了,错得离谱,害了太多人。这是您欠下的债,儿子认。但”他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您生我养我,教我识字明理,这份恩情,也是真的。生身之恩大于天,儿子得还。”
他省吃俭用,将教书所得的微薄收入,分成无数份。每当打听到当年被父亲贪墨案牵连、家道中落的人家,他便悄悄寻去,或放下几枚铜钱,或留下几升米粮,留下一张只写着“代父偿债”的纸条,从不留名。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即使被人认出,指着脊梁骨骂“贪官的儿子”、“假仁假义”,他也只是低着头,默默承受,然后继续走向下一户。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芯芯 作品《偷听心声后,女帝爱我如命》第422章 琴碎骨铮 血托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