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着他:“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如何在明月宫得手但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裴液再次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将她手臂放回了被子里,他裹了裹袍子:“你睡吧,我就在外面台阶上坐着。”
“嗯。”
裴液退后一步理好帘子,看女子躺回去,面容又成了枕上的一团影子,他转身离开了寝殿。
是的,仙人台拨给他的“麟血皇后”一案之所以还不能写成结案文书,正是还差着这样一环。
贺乌剑是从蜃境接近明月宫,但明月宫并不在水系之中。
与幻楼不同,无论当时、现在,还是曾经,那片土地都没有过湖池,贺乌剑可以毫无痕迹地来到明月宫外,但他如何才能越过越沐舟的感知,突兀现身在魏轻裾的寝殿呢?
根据老人亲笔所录的“锁鳞四年春明月宫刺皇后案之卷”的描述,裴液相信贺乌剑是从蜃境之中直接出现在寝殿,不然越爷爷不会反应不及但蜃境无水,又是如何漫延到岸上呢?
即便拿到洛川寻渡,裴液也没找到这种秘法,所以这一环扣不上,结案就暂时写不成,即他和李缄说的小尾巴。
裴液来到阶前抱剑坐下,想起雍戟那句“我敢杀的人,你剑放到脖子了也只敢放下”,心里的寒意和怒火同时翻涌上来。
“裴少侠你不去睡了吗?”李先芳披着暖袍,从后面走了过来。
裴液回过头,露出个笑:“以后都在这里睡了。”
“啊?”
“嗯。”
李先芳犹豫了一会儿,走过来看着他的脸,小心翼翼道:“您,您是表现不好,被殿下赶出来了吗?”
“”裴液缓缓转过头,看着她。
“要是要是我可以帮您找一些图册书画。”舞女小声道,“你别气馁”
“李先芳。”
“啊?”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裴液平静看着她,“此言赠你,你好生记取。”
“”李先芳茫然皱眉,然后低头,“是。”
跟我有什么干系啊?她有些委屈地想。
“龙湖剑会每年都办,而且完全开放,是京畿一带最大的论剑盛事。虽然说‘长安春冬剑集’这样的集会规格更高的些,但那是邀请,往往也不向整个江湖传扬胜败,只在神京剑者圈子里有所流传。”晨起走在街上,戚梦臣讲着,“但龙湖剑会办在神京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