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我就把无拘说给你了,习不习得会,与我都没干系。我永远也不做教徒弟的事情。”
“这一剑,从这里开始。”裴液恍如未闻,他低下头,用鞘端在台阶上轻轻一划,然后指向殿内,隐隐帘幕风动之处,“到那里结束。”
越沐舟阖上了眼。
裴液这时候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男子:“你也没有进入真正的‘无拘’之境吧,你说你的剑天下绝快,但世界上能拦住它的东西还是太多了。”
“”
“你和魏皇后是很好的朋友吗?我不大清楚你们的关系,但她似乎很信任你、也喜欢在言谈间提起你,想必你也一般看她。”
“你有没有想过,”裴液低声道,“自己可能拦不住贺乌剑呢?”
越沐舟睁开了眼。
裴液回到朱镜殿的时候,李西洲自己正抱着暖炉坐在阶前,裹着一身白白的、厚厚的氅子,望着天空发呆。
裴液微惊:“你提前回宫,怎么不告知我?”
他快步按剑来到她身边。
李西洲收回目光来投向他:“见到想见的人了吗?”
“嗯。”裴液在她身旁立定,“你若提前回宫,记得先告知我,我及时回来。”
李西洲偏了偏头,语调疑惑:“我怎么告知你?”
“”裴液垂下头看着她的扬起的半张面具,“你可以告诉许绰,然后许绰会有办法告知我。”
“哦,那你们关系还蛮好的。”
“嗯,比跟你好。”裴液隔了些距离坐下,“反正你记得,在宫里时,我得在你身边。”
李西洲笑了笑,把目光重新放回天上:“不用这么紧张。在你找到保护我的法子之前,跟不跟着,也没太大区别。”
事实如此,但要死的人态度如此松弛倒也罕见,裴液转头瞧她一眼,面具下看不清脸色,但她威严的气质确实消去不少,也许是昨夜后的体虚气弱,也许是红裙被白氅包裹住的缘故。
“你今夜还要吃那种丹药吗?”
“至少也要间隔三天。我没裴少侠这么身强体壮。”李西洲道,“连吃两天,就把我吃死了。”
“教屈忻也给你开开刀。”
“才不。”李西洲笑,“屈神医恐怕也不肯,我身体可没裴少侠这么迷人。”
裴液心里下意识冒出的四个字是“那也未必”,他品了下这句话后心不禁漏跳一拍,嘴上倒是把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