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还有面向灵境的祭祀”裴液道,“他做什么,咱们也做一遍,都是伪的,谁认得谁呢。”
黑猫沉默了片刻:“这话像是可行,但我必须说,鱼嗣诚为了这个谋划准备了四年,而且几乎将自己身体整个改换。”
“我知道,但我想试试。”裴液低头翻着卷宗,“这是第一个尝试。如果不行,我再考虑第二个、第三个。”
“好。”黑猫没有异议。
裴液合上案卷,出门走向了张思彻的公房。
朦胧清晨,雨似乎小一些了,但还是不太允人出门,一场雨下得刚回暖不久的神京陡然清冷,又回到了春寒料峭的日子。
裴液鹤检的第一个尝试耗费了一整天有余。
他向祝高阳魂鸟传了信,取了诸多一线蜃城之人的口供;提请仙人台,在龙湖之上复现了几道祭仪;乃至将神京内外,一切提及雍戟的文本都改为“裴液”二字。
因为蜃境可以抹去一个人,所以裴液相信“存在”本身是会被蜃境记录的。
但这个尝试还是完全地失败了。
裴液不会存意经,他无法从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即便自己不断地宣称也不行。
但这次失败似乎并没有动摇少年的心志,他很快写好了第二道公函,飞鸟送去了张思彻的案桌——中丞其实对这位新任鹤检的施为完全没有头绪,但李缄的意思是配合就好。
“也许蜃境并不记录人的名字。”裴液轻叹。
“但蜃境记录了你向蜃境靠近的努力。”黑猫安慰他道。
裴液只好笑。
他的第二个法子是让人把去年他救出、许绰收养的那尾漂亮的小鱼人送来。
裴液记得她叫汐夜,但许绰显然没交代给她任何事情,裴液把她牵在船上游了好几圈,她也没能进入蜃境。只仰头对着裴液委屈茫然地摇头。
剖人取珠的事裴液没干,但他分别尝试了服用她的头发、指甲、鳞片和纱鳍,最终无一例外都没能让他再次接触到蜃境。
至于把小鲛人弄哭了他也没有时间哄,只赶紧叫张飘絮来接走了。
第三个法子就来自于古书之中了,他和仙人台的文书们挑了许久,认为这个寻找传说中灵境的方案最可一试,乃是要生食冷渊之鱼,宿于孤舟之上、无人之水境等等。
主要这个法子无论起不起效,都能与别的并行。
这两个法子一共又耗费了一天,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