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春剑立得很好,而且有些过分得好。初月北雨风瑶翡翠三门俱为台柱之剑,以致后面三季都须得按此标准。夏为盛烈,更不能弱于春剑。”秋骥子道,“与春剑一样,你也先学最核心的夏至之剑吧。”
秋骥子翻着古卷,虽然言语上说不认得少年,但显然几月来并没为此停下心思,他熟练地寻到位置,推到少年眼下:“雷琴,龙君洞庭之剑,不涉意、心二境时,为‘云中君’剑系之魁。”
裴液低眸去看。
“剑在七楼,与初月北雨一般是可为意剑而撰剑者不为其意。须洞庭单独允许方可学,但你有云琅‘诸剑许’,已含在其中。”秋骥子递给他一枚取剑的小牌子,“这门剑算是简短,仅有三篇小章,但学剑上稍微有些迂曲。”
裴液抬头:“什么迂曲?”
“雷琴所奏为三首曲子,广陵禹会涂山水云之君。想要学会这门剑,你最好先去学一学弹琴。”
“”裴液愣愣。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弹琴吧。”
“我都没摸过琴。”
“嗯,去摸摸吧。”秋骥子总算露出些瞧看焚琴煮鹤之辈的笑意,“这门剑你在羽鳞试前学会。有闲暇再学几门辅剑,夏剑也就搭起个架子了。”
裴液轻叹一声:“知道了。”
他再次低头看了看,记下了老人勾起的这几门剑,躬身拜谢,退了出去。
心里盘算着这几门剑,其实裴液想得比老人要更多些。
秋骥子是按照一月时间布置的修业,学会雷琴,再学两三门立夏、小满之类,已经十分惊人。但除此之外,裴液还有一门自己真正想学的,是本放在包袱里许久的意剑。
幽幽地中仙,这门自博望带来的意剑,被补全后是可以预见的强大。裴液有事没事一直在翻磨,但最终是没有整块的时间拿来习悟。
如今这个月终于是有了机会,而且缥青这时候也在神京,学完后刚好了可以交还给少女。
还有朱哲子交在手里的四气玉烛剑,从剑梯上说应当是下一级再学,不过裴液也打算翻看起来,既为以后学剑方便,也可以指导当下蝉鱼观的剑业修习。
裴液在门外怔了一会儿,终于拾阶上楼,取了这门雷琴出来。
在剑院里清清静静地习了两天剑,神京的喧闹似乎都隔在墙外。仙人台没来打扰,大明宫里也没递什么消息,只听课习剑时听说些剑坛的近日风闻。
裴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