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和情感,我的生长的力量和依托我把全部的自己都寄托给你了。”她轻声道,“那是我做过最美丽的梦,所以直到我们忽然必须分开的时候,我才猛地惊醒了。”
裴液定定看着她。
李缥青对他忧伤而温柔地笑了笑:“每个人生命中都不会有一个永恒的太阳的,裴液。”
“如果它曾出现照亮过你一回,叫你见过了光明的样子,那你就该学会自己行于黑夜,而不是只会接着希冀渴求着它。”她道,“所以,我不是永远都需要你来照顾,也不要你为我守活寡,你再摆出这副怜惜人的样子,我就要恼了。”
裴液没有收回目光,他依然直直望着少女,低声道:“我没怜惜,缥青,我很感激你。”
“什么?”
“我很感激你就这样和我聊了这么多的旧事新事,感激你这样明媚。”裴液抿了抿唇,“缥青,你要是跟我跟我说两句什么话,我就完啦。”
“我在你面前顶没出息。”他低声道。
李缥青深吸口气,猛地别过了头去。
片刻,她低下头,从袖中取出了那枚裴液赠给她的小小的失翠剑,小声道:“上回咱们分别前,我给你的那枚小剑呢,你还留着吗?”
“我一直随身带着。”裴液连忙一低头,把蛟环从脖子里取了出来,从里面摸出来一枚指上剑。
两人当然都认得,那是捉月湖泛舟时,少女允诺给他的礼物,直到他离开博望前才送出。
青金所铸,饰以羽纹,细雕巧刻,柄格之处镶嵌着两粒极小的玉石,剑上刻了十个小字。
幸脱虞人机,得亲君子庭
取在少年掌心时还是崭新的色泽,除了在深夜无人时,裴液几乎从未将它从最深处取出。
李缥青将自己的这枚小剑也放在了他的掌心,两枚失翠剑放在一起,大小几乎一样。
“你也给我刻句诗吧,这样才公平。”少女抿唇笑道。
裴液怔,这时他很诚实:“我不会背什么诗。”
李缥青莞尔,她由来很容易被他逗笑:“那,听我的行不行?”
“行。”
李缥青牵过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缓缓写下了另外十个字。
裴液怔了一会儿,将这枚前两天刚刚雕好的失翠拈在了指尖,刻上了这两句短诗。
李缥青对他温柔明媚地一笑,低头拈回了这枚小剑,后退一步挤开了门。裴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