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有新的成员进来,不禁偏头:“这回只有咱们两个吗?”
“除非有大事,不然大家不常聚会。平日有协作事务,相关成员便单独见面。这是惯例。”既无他人,大鵹也懒得遮掩声形,“上次王母分宴,是你、我和陆吾分食了‘雍戟之死’,所以今日就咱们三人。”
“张思彻说,陆吾去慈恩寺见雍北了。”
“是的,这就是咱们今日会面的缘由。陆吾会以另外的方式与会的。”大鵹看他一眼,“放心,每个人只要做好自己的部分,‘雍戟之死’就会变成现实。”
“嗯我没那么焦躁易怒。”裴液微笑一下,“咱们现下等他么?”
“等他到了那里,会令我们听到一切。”
“哦,这般神奇。”
裴液望了一会儿天上,梦境里挺安静。
“你回宫了么?”裴液道。
“没,刚从小楼上醒来,怎么了?”
“没事儿。”裴液本来就是没话找话。
“哦,你们昨夜不会真打算回修文馆睡吧,那是客套话,我楼上可没忒大的床。”
“没。”裴液尴尬。
“我们昨天也没聊什么。”大鵹似乎有些笑意,“就是天山要用玉翡做枝蔓,我便想搭他们个顺风车。但愿李掌门顺利吧,她品性坚美,又有这层干系,比他人可靠些。”
“那任由你考虑,我也不懂的。”裴液不想细究所谓“这层干系”,看了看她,“没了蜃血之后,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只有些不适应,倒没什么不适。”大鵹道,“从前嗜冷却不耐冷,如今强健多了,而且轻盈,十几年来,倒是头一回享受到这麟血的优异。”
她微笑:“感觉闲暇时也可修行一二,应当很快。”
“修行最看童子功,你都二十三了,再修行也难有什么结果了。”裴液道。
“是么,李贺不就是快三十了才修剑?”
“那也是。”
梦境中还是安静,陆吾主位上没有声响。
裴液想了想:“大鵹,你会弹琴吗?”
“嗯?”
“我最近习一门剑,要先学琴艺。”裴液道,“我正想寻个师父呢。”
“我没空教你,你从身边围着的姑娘里随便扯个不都行么,照夜长孙,说不定李缥青也会。”大鵹随口道,“琴术又不是什么稀奇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