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冰僵而死。
“这是什么意思,雍戟要打武举吗。”裴液道。
“不错。如今看来,雍戟入京正为此三事:麟血、白水、禹城。”大鵹道,“三事系于一身,怪不得雍北千里南下,也要保住他了。”
“我没太听懂,现下是什么境况。”
“咱们清扫蜃城之后,雍戟不见踪影,禅将军不肯轻易指认,那时咱们不是讲,燕王府瞧来不愿就此认输,要等它下一步反应么。”大鵹道,“如今这反应等来了,雍北亲自进了朱雀门。
“雍北一入京,雍戟便现身,那么禅将军这边供述就成了决定之因素,因此燕王与李缄都到了慈恩寺中。燕王的决心很重,他一定要死保雍戟。但李缄的决心同样重,也一定要杀了此人。”大鵹道,“那就是你看到的了。”
“我瞧他们又谈妥了。”
“因为禅将军讲了,燕王要雍戟做完剩下两件事,婚约与武举。”大鵹道,“显而易见,雍戟可以永远缩在府中,但要出来完成麟血之婚,无论从名义上还是事实上,都不可能不经过仙人台的同意。”
“某种程度上,神京是李缄的神京。”她道。
“李缄同意了?”
“李缄同意了。因为除了婚约之外,他还要打一次武举。”大鵹道,“武举,就是决定这件事的道场了。”
裴液沉默。
“雍北对此充满自信,恰好,我们也对此充满自信。”大鵹道,“这样一来,禅将军也就愿意写一份‘合适’的供状了。这供状若雍戟赢了就不生效,若雍戟败了就成为夺命之铁证。”
她道:“他愿写供状,是因被擒恕命;不愿指认雍戟,是宁肯为之死。说来说去,所求也不过是‘再给雍戟一次反抗之机会’。以前燕王府没资格要,今日雍北抵京,换得了这次机会罢了。”
裴液明白:“我们也拿到了杀死他的机会。”
“不错毕竟不能真令大唐涂炭。”大鵹道,“当然在雍北看来,也许这次机会就是必然的成功。那就拭目以待吧。”
裴液默然片刻,低声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大鵹偏过头,语声却严肃:“既然明绮天来,你这些天在神京,和她说说这件事,就不要脱离她身边了。李贺李剔水也会交替在暗中遮护,但未必能时刻顾及。燕王要杀你,那就不是玩笑,你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裴液望着宴桌:“他觉得我听见他来,藏头露尾、仓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