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最亲,这时候肯定只有赵盼儿能开解得了宋引章,便拉着葛招娣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凉亭中,宋引章的表情委屈无比,她可怜兮兮的问赵盼儿:“盼儿姐,我这回弹的真有那么不好吗?”
赵盼儿沉默了一下,才一脸温柔地说道:“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宋引章的泪水一下就下来了。
赵盼儿用手绢给她擦着眼泪,鼓励道:“越真实的话,往往越伤人,可我们女人,不就是杂一次次受伤之后,才慢慢变得越来越坚强吗?别灰心,你的琵琶技艺在我眼中依旧是天下第一,项参军劝你在寿宴献艺上换一首曲子,咱们偏不听他的,好好练上几日,我相信你那天一定能技惊四座,到时候咱们再让他向你赔不是,好不好?”
赵盼儿的话如四月里和煦的春风,抚慰了宋引章受伤的心灵。
渐渐地,宋引章眼中燃起了斗志昂扬的火焰。
“好。”
宋引章重重点头,重新抱起琵琶,专心致志地弹奏起来。
这一回,她的曲声一改之前腻腻歪歪的小女儿情态,当真有了几分项佑所说的金戈铁马的意境。
赵盼儿看她的样子,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她很清楚,像宋引章这么骄傲的人,心里的不甘心,只有通过这种办法才能释放得出来。
在宋引章的琵琶声中,东京悄然迎来了夜晚,清幽的月辉洒的满城都是。
萧府,花园凉亭之中。
萧钦言和顾千帆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石桌上摆着数不清的奇珍菜肴。
“上次你我父子相聚,也是月圆如旦,今日京城再会,更是清辉万里。”看着好几个月没见的儿子,萧钦言心中只觉感慨万千,他将几大块肉夹进顾千帆的碗里,此时此刻的他好似并非位高权重,遭万人妒嫉的权相,而只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来,多吃点,这张嫂牛筋,我记得你小时候最馋这一口,怎么样,好吃吗?”
顾千帆食不知味地尝了尝,沉默的点了点头。
萧钦言欣慰不已,笑道:“那以后常来,爹特意把以前咱们家的厨子请了回来,你爱吃的虾兜子,富贵如意饼,他都还记得。”
顾千帆摇摇头,淡淡道:“不必了,几年前我受过一次重伤,每到阴雨天就伤口肿痛,大夫嘱咐过我少吃虾蟹。”
萧钦言常居高位,少有人敢这般拂他面子,心里顿生出两分火气,但他没有放弃与顾千帆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