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机会,在脸色短暂的一僵之后,说道:“那就换别的做,烧臆子,炙鸭”
顾千帆放下筷箸,语气疏离地打断道:“也不必了,我知道您今晚找我来是什么意思,萧相公,恭喜你重回东京,再得圣眷,复掌相位,但这荣华富贵与我这个小小皇城司副使委实无关。”
萧钦言对顾千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略有不快:“怎么没关系,常言道,上阵父子兵,如今我重掌相职,自然会为你安排好前途。”
顾千帆一脸冷淡:“我的前途,我自己会去挣,您有别的儿子,他们才是您的亲兵。”
萧钦言觉得顾千帆这话带有一丝置气的意思,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还在为谓儿的事情生气?他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狠狠处罚过他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就别跟弟弟们一般见识了。”
年纪小不懂事?
呵!
顾千帆心里冷笑一声,给萧钦言倒上一杯酒,态度恭敬却疏远:“朝廷告身上我姓顾,他们姓萧,您不会是想让我欺君吧?您的关怀,我心领,但其他的,请恕千帆无能为力,谨以此杯,贺您福寿双至,一路青云。”
萧钦言摇摇头:“可万一是一路荆棘呢?你想过没有,朝中我的政敌何止百十?柯政虽然去了边关,但朝中依旧有他的声音在,还有齐牧他们,哪一个不想除我而后快?你那几个孽障弟弟,不过是混了几个有职无权的荫官,真到了腥风血雨的时候,谁能帮得上我的忙?”
顾千帆脑海中闪过齐牧屡次催促他扳倒萧钦言的画面,沉默良久后,他才开口道:“您深得官家圣人信任,又何惧这些人。”
“你是皇城司副使,理当知道,官家近来每况愈下,现如今太子未立,皇后和韩王若立足不稳哪回朝代更替之时,不死几个宰相?”
萧钦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突然话锋一转:“听说,韩王殿下很看重你?”
顾千帆并未否认,“是,不过之前在苏州,您不是说现在不宜与韩王走太近吗,所以我拒绝了。”
朝中好几个党派,但主流的有三个,后党、韩王党和清流。
其中后党是势力最大,清流次之,韩王党最弱,毕竟赵衻才回京两三年,且投入其麾下的几乎都是朝中主战的武人,所以在朝堂上的声音远不及后党和清流。
按理说,赵衻是皇后的亲子,后党和韩王党天生就是盟友,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两个党派之间,反而多有较劲,渐渐有势同水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