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码外的雇佣兵半圆枪阵,明明无比接近,却仿佛是天堑。
当一声声发条铳响起,更多的雇佣兵和骑士应声倒下,随后,不知是哪位骑士起的头,所有的骑士都朝着小巷中四散奔逃。
而城堡内的守卫与贵族,眼看着情况不对,居然直接将吊桥给升了起来。
“起吊桥,关城门!”
在绞盘的吱呀声中,铁索拉着吊桥缓缓升起,停在岸边的雇佣兵们本想退到吊桥上去,可当他们后退时,才发现脚下悬空。
后排的雇佣兵们纷纷转过头,却发现作为退路的吊桥正在缓缓升起。
“桥,快看啊,桥升起来了。”
“我们还没上桥呢,我们还没上桥。”
一部分不死心的雇佣兵试图从岸边跳起,抓住吊桥的边缘,可大多数都直接跳入了护城河中。
就算有抓住吊桥边缘的,那也成了圣铳手们的活靶子。
当月亮渐渐沉向西边的平原,大街上的士兵,不是逃走,就是投降,被扒光了衣服,押往了地牢。
从远处急匆匆下马,霍恩没有第一时间确认被两名壮汉用膝盖压在脖子上的达内,而是仰面躺在地上的柯塞。
他身上的血洞和伤口都被盖上了亚麻纱布,可那伤口却几乎要流不出血来。
“冕下,公爵抓住了吗?”
半跪在地上,霍恩抓住了柯塞的手,他的声音异常地干涩:“抓住了,你亲手抓住的他,他就在那呢。”
“冕下你说莉娜和安娜会会怪我吗?”
“她们都是好孩子,您抓住了凶手,她们一定会为你而自豪的。”
“可凶手还没抓完不是吗?”
从道路的尽头,矮小的阿尔芒眼角青肿,看来是刚刚撞到了什么,他此刻快步跑来,走到近前时,却又不敢靠近。
“阿尔芒我的我的孩子。”柯塞伸手,想要去摸阿尔芒的脸,手却抬不高。
阿尔芒立刻将脑袋凑了过去,和霍恩不同,他已经说不出囫囵话了:“柯塞帕帕,我在这呢。”
在先前的战斗中,柯塞浑身上下已经重伤,后来又被战马踏断了大腿和脊柱,血流到现在,早已救不活了。
“对不起了其实我一直把你咳咳看成看成是我的亲生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供我去教会学校上学,帮我贿赂院长,让我提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