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并总是能以相对较低的价格,扑买下来。
有着充足的原料供给、庞大的销售市场,加上朝廷保底的七成市价收购。
李二虎的买卖,如同烈火烹油,一日旺过一日。
于是,他每日醒来,所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扩大!
买更多的太母车,收购更多的苎麻、生丝、棉花,雇更多的人!
于是这个一年前,被岳父逼着,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咬着牙来到这安节坊里开设纺织作坊的小商贾。
如今,竟也是穿上了锦袍,戴上了幞头,骑上了高头大马,也住进了月租上百贯的大院子。
还给母亲和妻子,雇了婢女、健妇。
正所谓富养气,贵养体。
如今的李二虎,也蜕去了当初的江湖气,说话也开始文绉绉了。
各种礼仪、仪式,也都开始学习。
他甚至去汴京学府那边看过房子——然后就灰溜溜的跑出来了。
买不起,根本买不起!
最小户型,都要十万贯一套。
相当于他如今的全副身家!
但,他那些钱是他的吗?
贵人的荫庇,从来不是免费的。
十万贯,他能留下两万贯,都算是贵人看得起他。
韩维扫了一眼李二虎,见他虽看着谦卑,实则毫不慌张,心中的判断就更清楚了。
便道:“老夫途径安节坊,见坊中妇人数千,颇为好奇,便登门打探从李公事处得知,员外乃是这安节坊中的奢遮人物,故而冒昧请员外移步至此,乃是欲讨教员外几句,还请员外勿要怪罪!”
李二虎拱手道:“好说!好说!”
“相公但有所问,白身定是知无不言!”
“如此”韩维颔首道:“老夫便先谢过员外了!”
便先从一些基本的问题开始问起。
譬如坊场中妇人如此之多,若遇歹人怎么办?
若有伤风败俗者,又当如何?
在这些问题后,韩维开始慢慢深入,询问起坊中妇人,工钱多少?织布所需的原料从何处来?坊场内如何管理?
李二虎,一一据实相告。
他也不敢隐瞒——因为,随着问询,李二虎知道,这老人怕不是汴京城里顶尖的贵人!
不比他的靠山差!
这等人物,休说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