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应有之理。
最让这些墨者‘无所遁形’的是:这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里,他们还会竭尽所能的,解决这一村、一里的民生问题。
比如渠水淤泥了,就组织百姓去疏通;
比如有人生病了,便众筹钱财抓药、寻医,甚至是亲自上手去治。
有人离世了,则组织百姓一同吊唁、出殡。
总而言之一句话:为这一村、一里,注入‘团结一致’的基因。
这样一群人——这样一群闲不住,且特立孤行、举止辨识度极高的人,无论藏在再偏僻的穷乡僻壤,也很难不被揪出来,并被认出其‘墨者’的身份。
于是,汉室鼎立后,这些‘归隐’的相里氏之墨,又或主动或被动、或无辜或无奈的再次出山。
却也并不都入了汉少府。
不想继续待在关中,又或是不信任老刘家的,多半去了关东。
只可惜,正应了那句: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去了齐地的墨者们,即便没人教、没人影响,也还是莫名其妙的成了‘雄辩之士’,续上了齐系相夫氏辩墨的学派传承。
入了吴、楚的墨者,也同样入乡随俗,很快就和当地豪侠打成一片,一口一个‘侠行天下’,却也随即沉沦于烧杀抢掠、醉生梦死之中。
到刘荣结识秦老匠的时候,留在汉少府的、明确其身份为‘相里氏之墨’的匠人,包括秦老匠在内,就剩了一十四个。
其中,有十二人都是汉初,入汉少府的相里氏之墨的后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和秦老匠一样,以‘秦’为姓。
不是为秦披麻戴孝,而是标榜其‘秦墨’的来由。
将这些秘闻悉数摆上台面之后,秦老匠第三次拒绝了刘荣。
因为在秦老匠看来,掌权者无法接受墨家学说,是早已得到历史验证的事实。
所以,刘荣与其再去招惹这些墨家——这些相里氏之墨最后残存的碎渣,还不如任由他们,在历史的洪流中自生自灭。
但刘荣却明确表示:墨家,亡不了。
孤没允许,墨家就亡不了。
而后,自便是鲁班苑成立,秦老匠成了明面上的鲁班苑令,以及暗地里的‘太子亲任秦墨钜子’。
考虑到墨家三个分支当中,余下的齐、楚两支都已在事实上绝传,刘荣也理所应当的,将秦老匠当做了当代墨家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