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县令和县衙,都是没必要存在的!
因为墨家除了有组织行动能力,甚至还有自己的一套内部法律!
哪怕这套法律只针对墨家内部的墨者群体,墨家也完全可以将这份对律法、对‘规矩’的执着和坚守,以汉律的形式用到底层民众身上,从而取代汉家现有的司法、执法机构。
而这样的墨家,在战国时期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战国时期的各诸侯国,本质上并不是统一的封建政权。
非但不是中央集权的政权,甚至都没有‘中央集权’这个概念!
在那个时代,诸侯国们除了作为最高统治者的国君,还有许多地位不比国君低多少,亦或是与国君平起平坐,乃至于地位高于国君的‘类统治者’存在。
比如:楚虽三户的‘三户’,指的便是实际掌控楚国的屈、景、昭三家,而非作为楚国王族的芈姓熊氏。
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时代,各国之间纷争不休,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把绝大多数经历放在了攻伐、战阵之上。
——得多征点兵!
——得多备点军粮!
——其他的事都靠边站,先把仗打好!
——什么墨家不墨家,什么基层不基层的,先保住国土、保住国家再说!
如此背景下,能为各国节省大量行政成本,甚至节省下官员俸禄——几乎不需要各国统治者费吹灰之力,就能维持国家运转的墨家模式,自然就有了几位广阔的市场。
其内在逻辑也很好理解。
墨家也好,儒家也罢,对于当时的各国而言,不过是维持国家正常运转,甚至是基本运转的手段。
其中,儒家与乡绅豪强联系过于紧密,一旦用久了,就会养出几个怪物级别的世家门阀——就像是楚国的那‘三户’一样。
而法家又过于严格,虽然效率非常高,但很容易引发民众的不满,哪怕不激起民变,也有极大概率导致社会不稳定。
战争当前,大争之世、大乱之世,各国想要的内部环境,几乎都是:以最小的代价,花费最小的成本,最大可能维持社会稳定。
于是,墨家便有了施展才华的空间。
——墨家官员既不会贪污腐败,也不会与地方豪强狼狈为奸,尾大不掉;
几乎所有的问题,都能得到墨家官员的积极解决——解不解决得了另说,起码人家愿意去解决。
对于底层民众,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