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过去短短几十年间,蜗居大兴安岭的乌恒人、鲜卑人,已经和朝鲜半岛的各个政权、部族,形成了相当紧密的文化贸易往来。
有多紧密,刘荣不清楚。
但坏就坏在不清楚。
如果能弄清楚,刘荣倒还能见招拆招——关系好就一起弄一起安抚,关系一半就分化拉拢,逐个击破之类。
但搞不清楚,就意味着刘荣对朝鲜半岛的谋划,不能再将朝鲜半岛看做一个独立的整体,亦或是几个独立的当地政权、部族。
刘荣需要以某个部族和鲜卑人关系好、某个政权与乌恒人有姻亲等诸多可能性为前提条件,来做好几手准备。
最让刘荣感到头疼的事:朝鲜半岛的寒冷天气还没解决,这又冒出来个更难搞定的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的寒冷,可比朝鲜半岛夸张得多!
如果说朝鲜半岛,还只是寒冷,只是汉军将士难以忍受,久攻不下就会迟则生变的话;
那大兴安岭,就是极度冰冷,汉军将士几乎无法生存,更别提进行有效的军事打击了。
这,就让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和麻烦了。
刘荣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明明对手不强,却碍于地形、气候等客观原因,而拿对方没办法的感觉。
但讨厌归讨厌,刘荣却也还是不得不去面对。
“几十年的时间~”
“乌恒人,鲜卑人”
“应该不至于吧?”
“几十年的功夫,不至于就荣辱与共,沆瀣一气了啊”
“顶天了去,也就是通通商,换换东西——顶多再联个姻亲。”
“尤其是鲜卑人,怕是连结姻亲都不乐意,生怕再被谁给‘奴役’了”
思虑间,刘荣的双眸缓缓下垂,本就算不上金光闪烁的双眼,也就此缓缓闭上。
本斜躺在榻上思考的刘荣,也就此闭眸假寐,休息起来。
——麻烦事儿一桩接这一桩,朝鲜半岛,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
比如眼下,刘荣就面临着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
大赦。
大赦天下,赐民田爵,与老者酒肉布帛,以普天同庆。
为什么?
因为窦老太后,要过大寿了。
六十大寿。
这本不该是让刘荣头疼,亦或感到棘手的事儿。
大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