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王言的,淳安真正做主的人是他,不是我这个知县。”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作为上官,压制不住下属的官员”
迎着海瑞的目光,赵贞吉闭嘴了,因为他想起来,面前的这个海瑞他也没压制住
海瑞说道:“中丞大人或许不知,下官没有去淳安赴任之前,淳安便是王言主事郑泌昌、何茂才妄图诬陷淳安灾民通倭何茂才为什么不敢去淳安?他怕王言直接把他给绑了。
而且王言研究出了红砖、水泥,近来又研究出了白琉璃,直接献给了陛下,陛下分润他半成净利。因他好嘴贪吃,每餐必有酒肉,他又身无长物,陛下念及此,还让人专门先给他送来一千两银子,让他享受华服美食。
中丞大人,如此种种,莫说是下官,便是你赵中丞,可能在淳安压制王言,可能夺他的权?我实话告诉你,不用王言说一句话,你在淳安就是寸步难行。”
赵贞吉蹙起了眉:“陛下给他分红,还给他一千两银子享受?”
“正是!”
“难道军情还不紧急吗?你淳安的百姓是百姓,别处的百姓就不是百姓?海知县,或许你不清楚倭寇对我大明造成的损害”
于是海瑞对赵贞吉开喷了,说他父亲就是死于倭寇之手,又细数过去许多年来倭寇对大明的侵扰,给赵贞吉说的哑口无声。
不过海瑞也没有跟赵贞吉计较,他转而说道:“中丞大人,淳安这一次得到的都是浮财,因为水灾的原因,衙门里穷的叮当响,连官吏的禄米都发不足了。路要修整,水利要疏浚,常平仓要补粮,凡此种种,哪一样不是花费?
别处的百姓是百姓,可我淳安的百姓不应该惨上加惨。才遭了水灾,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如今有了一笔银子能让淳安喘口气,中丞大人,不说这笔银子能不能从王言手里要的出来,便是能要,难道中丞大人以为淳安比别处遭倭寇的百姓更好吗?
中丞大人为何不去找旁的县?他们没遭灾,能拿的出钱粮。旁的不说,就说那些状告淳安的县,王言带乡勇拿走的终究是浮财,余下的田产都是他们处置的,都是大户之家数代人的积累,变卖一番赚的又岂是盆满钵满?”
海瑞拱了拱手,“如无别的事,下官告退。”
说罢,不管懵逼的赵贞吉,海瑞转身就走人了
赵贞吉无语凝噎的目送海瑞离去,被噎的很难受
不是只有淳安这里能拿钱,只是现在淳安有了钱,所以赵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