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舞蹈。
他奋不顾身,他跳入了这河流。
吕树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昏暗。
他以为是刚醒来还不适应,但等了片刻,眼前依旧昏黑,看不见任何事物。
“吕树。”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苏明安。”吕树下意识握紧,不需要看也能感知到是谁。
“不用害怕了。”苏明安似乎在笑:“不会再有什么悲伤的事情了。”
“你复生了我?”吕树清晰地记得自己死前灼烧的疼痛,浑身像被蚂蚁啃噬,一口一口咬掉皮肉,他没想到自己仍能感知到温热。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你——”吕树知晓这不简单。
路无法复生,是因为存在被抹去,吕树神格犹在,却也不容易复生。苏明安是做了什么,令他复生?
他感到眼睛被合上,苏明安仿佛不想让他继续看见那些无望的空洞。
“为什么,我看不见了?”吕树茫然道。
那双碧绿的眼瞳,失去了光泽,怔怔凝视着苏明安的方向。
他的视觉在那一战中被掠夺,未能回归,即使苏明安也束手无策。
沉寂的月色之下,吕树感到那人剪开月色,走向黑夜。
“我们回不了家了对吗?”那人未回答,只是轻声问。
因为他们上次回去,就险些覆灭。
所以,再也回不去了。
“”吕树感到那人拳头紧握,晚风吹上额头。
“这里就是家。”吕树起身,冒着漆黑的视野,伸出双手试探着,向前走:
“你们在的地方,就是家。”
尽管看不见,吕树却能感到,苏明安站在哪里。
“回不去,那就走,走得来不及,就用跑,无论多远,无论需要多久我都能追上未来,追上家。”吕树跌跌撞撞往前走,扶着桌,扶着墙,扶着灯光。
祂明明还有那么多的锐气与明亮,要展现给这世界,为何就回不了家?
有一瞬间,吕树在想——
神佛终不渡人。
“你不渡人,我来渡你,我们来渡你。”吕树昂起头坚决道,试图留住什么。
他说起苏明安在白沙天堂的模样,说起他登上云上城受创依旧举起玫瑰花,说起他最后极寒之下攀登中央高楼,说起穹地的风,说起旧日之世的雨,说起玫血,说起春天,说起以后许多个远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