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的语气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把牛奶喝了。不然叔叔可就要生气了。”
风信子没有理会他的暗示。她只是自顾自地、用那种天真而又残忍的语调,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我刚才在进门的时候,‘闻’到了哦。这个房间里,残留着很多很多不同的小女孩的味道。有哭泣的味道,有害怕的味道,还有血的味道。”
“她们,是不是也被你请来,喝过这种‘草莓味’的牛奶呢?”
这一次,男人脸上的温和彻底消失了。他眼中所有的伪装和克制,都在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人戳穿秘密后的、冰冷的暴戾。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将手里的牛奶和曲奇重重放在茶几上,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让你看看,叔叔到底是怎么疼你的!”
他向她走了过来,步伐平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仿佛眼前的猎物早已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他双手骤然抬起,想粗暴地撕扯她的头发。
“本来想让你舒服点的,现在看来”
就在他那只手即将要触碰到她的银色短发时——
风信子动了。
她甚至都没有站起来。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然后,从她那身与娇小身材完全不符的、宽大的连衣裙的裙摆底下,数十根粗壮的、黏滑的暗红色的触手,像一群被压抑了太久的饥渴的巨蟒,以一种超越了所有生物极限的速度,轰的一声,爆射而出!
那些触手在半空中,发出嘶嘶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瞬间就将那个还在逼近的男人,从四肢到躯干,从脖颈到头颅,都彻底地密不透风地捆绑、缠绕、渗透!
“呃!”男人那即将出口的威胁,瞬间变成了一声充满了极致恐惧和不可置信的被硬生生挤压出来的闷哼。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一台活的、由无数根蟒蛇构成的巨型绞肉机。他全身的骨骼,都在那些触手的不可抗拒的恐怖力量的挤压下,发出了“咔嚓咔嚓”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他连一丝一毫的反抗都做不到。
他就那么被高高地吊在半空中,像一个被蛛网捕获的,自以为是的可悲的虫子。
风信子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和口罩。她露出了那张完美无瑕的不带任何人类情感如同最高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