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产生愉悦的情绪!”
“噗通——”一声。
吴桐,终于再也无法支撑他那饱受摧残脆弱的膝盖。他双腿一软就那么毫无尊严地跪坐在了冰冷干净得能反光的地板上。
他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发出了他这十七年的人生里,最凄厉最绝望最充满了悲怆感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人啊!!!风信子!你抓回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他不是礼物!不是什么快乐源泉!他更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切换模式的复读机啊!”
“我们不能我们不能把人抓回家啊!这是绑架!是监禁!是比是比你从别人钱包里‘捡钱’,要严重一万倍的、会被判无期徒刑甚至死刑最最最最最严重的犯罪行为啊!”
“天啊!王老师!对不起!我对不起您!我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我”
他语无伦次地一边哀嚎,一边对着那个如同木桩子一样的王老师,疯狂地磕头。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要在今天,彻底地画上一个充满了荒诞和悲剧色彩的句号了。
风信子看着他那副快要因为恐惧和崩溃而当场去世的傻样,歪了歪她那颗长着白色猫耳朵的小脑袋。她那双纯粹的红色竖瞳里,第一次露出了如此明显的对于人类这种“大惊小怪”的脆弱生物深刻的困惑和不解。
她缓缓地蹲下身,伸出那冰凉的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那因为过度激动而剧烈颤抖的后背。
“可是吴桐,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呢?”她用一种无比纯洁的充满了逻辑思辨的语气不解地问道,“我并没有伤害他。我只是暂时地‘借用’了一下他的神经系统。你看,他所有的生命体征,都非常的平稳,甚至比他下午在办公室里,因为批改作业而血压升高时,还要更健康。”
“而且,”她指了指那个还在一本正经地背着“七七四十九,七八五十六”的王老师,用一种充满了“你看我多贴心”的语调补充道,“我也充分地考虑到了‘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只要我们每天按时给他补充定量的含有微量元素的营养液,理论上,他可以以这种待机模式,在这里,陪伴你至少八十年。”
“八八十年?!”吴桐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差点就这么幸福地直接昏死过去。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布满了泪水和鼻涕的脸上,写满了最后的垂死的挣扎。他抓着风信子的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