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淞沪、在金陵、哪一仗不是拿命拼出来的?有哪个不服,让他来同我讲!"
陈步雷扶了扶眼镜,他望着窗外被积雪压弯的松枝,声音轻得如同枝头落下的雪霰:
"话虽如此......但此事还应慎重。"
最后一个字出口时,他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着总裁绷紧的脸庞,那是暴雨将至的前兆。
果然,踱步的身影突然定格。总裁突然转过身来,他挥动的双手带起的气流掀动了墙上的"礼义廉耻"条幅:
"彦及!给个少将旅长。我看还是可以的嘛!"
陈步雷的钢笔尖在记事簿上顿了顿,最终化作无声的叹息。他最终写下"独立116旅"四个字时听见窗外又一群惊飞的麻雀掠过屋檐。那些扑簌簌的振翅声,多像此刻各战区即将掀起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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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苇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起几只灰褐色的野鹌鹑,扑棱棱地掠过众人头顶。顾家生条件反射般拔枪卧倒,身后的残兵们瞬间散开,枪栓拉动的"咔嗒"声此起彼伏。
"警戒!"
李天翔低喝一声,几个老兵已经迅速占据有利地形,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芦苇丛晃动的方向。
枪口的十字准星里,枯黄的芦苇被粗暴地分开,一匹枣红战马猛地跃出,马背上的人高举马鞭,鞭梢红缨在朔风里炸开一抹血色。待看到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时也是吓了一跳。
"卧槽自己人!"
那人扯着嗓子喊:
"别开枪!老子是骑兵团三营的!"
顾家生眯起眼睛,手指仍搭在扳机护圈上,冷冷道:"口令?"
"什么口令?"
马背上的军官一愣:"老子是奉李长官命令来接应你们的!"
"口令。"
顾家生的声音更冷,身后的士兵们枪口纹丝不动。那军官挠了挠头,忽然一拍大腿:"操!他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电文,甩了过来。
"口令啥的我不知道,但有这个,你自己看!"
顾家生接过电文,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紧绷的肩膀才略微放松。他收起枪,淡淡道:
"早拿出来不就完了?害得老子一紧张。"
那军官翻身下马,咧嘴一笑:
"顾团长,久仰大名!我是骑兵团三营营长王三魁,奉命护送你们